申江的冬天很湿冷,虽是中午气温仍旧很低,风越也越来越大,天际阴沉下来,似乎快要下雨了。
一处围湖而建的老城区,正在施工改造,两个七八岁的小孩正在黄沙堆上玩耍。
此时正是饭点,建筑工人都吃饭去了,临湖的四角亭尚未完工,几十片方形水汀石叠放在亭子里等待铺设。
两个小孩突然看到,湖岸另一侧,那幢一直闲置的中式院落走进去了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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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天禹关上院门,摘掉雷朋墨镜,和霍北辰并肩走在通往主屋的宽大石板路上。
“怎么样辰哥,外面是不是比咱们上次来的时候好多了?周边我都侦查好了,监控也装了。”
“嗯,这次枫旗地产选的改造项目还不错。”霍北辰拄着手杖,“这小院也比之前雅致多了。”
“重点是屋里,那可是我亲手打造的!”风天禹得意的表情里透着一点心虚。
两人说话间到达主屋,风天禹扭开老式的铜锁,推开两扇中式雕花大门--
屋内主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看起来年代久远的船舵,桌面铺着羊皮卷地图,压着指南针,桌上挂着铜马灯,风天禹兴奋地点亮……
整间屋子的装饰品堪比西洋博物馆,浓郁的十五世纪大航海时期的风格,差点闪了霍北辰的眼。
“中西合璧,天下无敌!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大本营了!”
霍北辰莞尔摇头,“太土了。”
“这球桌,特意为你准备的!”风天禹拍拍绿色的台球桌面。
霍北辰脱了外套,将手杖靠在墙边,拿过球杆,“那就来一局。”
“这次我绝不给你机会!”风天禹信誓旦旦。
“对了,辰哥,那凶手锁定了么?”风天禹伏下身,瞄准那颗红色的球,木杆移到白球,臂肘缓缓后移--
“警方的DNA库里,没有那凶手的数据。”
啪地一声,红球飞出了桌面--
风天禹震惊,立起球杆,“没他的DNA?!这不可能!那凶手杀人那么专业,竟然没犯罪记录?”
“霍北烟不会弄错的。”霍北辰捡起那颗红球,放入球洞袋内。
风天禹彻底挫败,他原本就很愧疚凶手从他手上逃走,本以为至少获得了凶手的血液,肯定能追踪到他的身份!
但显然老天爷跟他开了玩笑。
风天禹长叹一声,“对不起,辰哥,你费劲查出来,我却弄丢了线索,打草惊蛇……”
“你做的足够了。”霍北辰沉声道。
他拿过干巧蹭磨球杆,“这件事并没完,那凶手和慕夕蕾的生活关联度太少,有可能是受人雇佣,所以,重点是查那个背后的人。幕后人找不到,这个凶手不出现,也会有其他凶手出现。我得找出幕后那人的动机……顺便保护慕夕蕾。”
“雇24小时保镖?”
“暂时是如此,但这方法并不稳妥。我和慕夕蕾常在一起,保镖可能会被我的暗敌收买,转而监视我。以他们的精明,万一发现了瑞士银行的疑点,那个计划就不乐观了。”
风天禹摸着眼角的淡疤,默不作声。
霍北辰放下干巧,忽然道:“凶手在那小区住了三年之久,两个月前,慕夕蕾的叔叔躲债,也曾在那住过一周。难道会和慕正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