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脚边有着些许面包碎屑,而刚才那只黑猫,已马不停蹄地奔了过去,趴在少年的腿边,舔舐着他垂落的手背。
“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沈砚辞走近,半蹲下身轻声询问。
半晌,那少年才缓缓开口,“走开!”
声音很虚弱,但很凶,嗓音沙哑得宛如干涸的沙漠,粗糙得宛如一个年迈老人。
沈砚辞挑眉,看着已经有几分脱力的少年,明明已经狼狈不堪,偏偏还要竖起浑身尖刺,不让任何人靠近。
秉持既然见到了,就助人为乐的情结,沈砚辞温声开口道,“我想你现在需要去医院。”
“……”
许久,少年没再回应半分,而他脚边的猫也变得急躁了起来,指甲磨着地面。
“哎,怎么这么犟呢,”沈砚辞轻叹,上前将晕厥的少年背到了背上,“非要疼晕了才好受吗?”
于是,原本准备出去买菜的沈砚辞,半路上捡到了一个少年,还将人送去了医院。
医生办公室里,对面医生拿着检查单,表情严肃地看着沈砚辞,“你是他的家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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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辞沉吟片刻,道,“我应该是他哥哥。”
“病人有严重的胃病且营养不良,这次因为受凉引发了急性肠胃炎,才这样的,你们家长是怎么照顾他的啊?”
医生皱眉看着人高马大,肤色白里透红的沈砚辞,不悦地戳着检查单子轻斥道。
“是是是,医生,平日是我疏忽了,那这胃该怎么调理啊?”
医生见他态度良好,也和颜悦色了几分,手上写着医生招牌字迹,嘴里说着平日里应该注意的事项。
很快,沈砚辞就拿着药单子去拿药了。
病房里,沈砚辞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眉眼半阖,细细打量着床上昏睡的少年。
他很白,是那种近乎病态的白,宛如长期生活在地下室不见天日那般,瞧不见一点血色,因而打着点滴的手背上,针口处的青紫色映衬着格外骇人。
但他的脸蛋很漂亮精致,眉宇间有几分女相,浓密睫羽纤长,眼角泪痣若隐若现,鼻梁高挺,宛如桃花般的唇瓣绯红一片,漂亮得似是精致的玩偶。
忽而,少年嘴唇张翕,喉咙里传出细微如蚊蝇般得声音,他眉头微蹙,睫羽轻颤,宛如折翼的蝴蝶,苍白的脸上散漫破碎感。
事发突然,沈砚辞颇为手足无措,赶忙起身出门找医生。
“炎症引起的发烧,休息好并补充水分,明日再看情况怎么样,”护士拿出体温计看着,对一旁站着的沈砚辞说道。
“好,麻烦了。”
送走了护士,沈砚辞再次推开了病房的门,折腾大半天,如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剔透的玻璃窗外,莹白夹杂着暖黄的日光撒在少年的眉宇,融化了他眉间的疏冷。
沈砚辞用将棉签沾湿,拭过他略微干的起皮的唇瓣,而后静静陪他坐到了后半夜,期间偶尔伸手探探少年额间的温度,见情况好转,才放下了心。
病房只是普通病房,并没有空余的床铺,所以沈砚辞没有打算在这里过夜。
他倾身拂过少年的额头,轻声道,“今晚你就先将就吧,明早我会赶来的,祝你好梦。”
指尖轻轻按压少年蹙起的眉心,直到抚平那盛着忧愁的浅浅沟壑。
说罢,起身打开了床头那盏散发黯淡光晕的小夜灯,免得少年万一在夜里醒了,入目得是一片浓稠的黑暗。
简单收拾一番后便轻声离开了病房,保证没有打扰到其他病人休息半分。
就在房门被关上的那刻,床上安静躺着的少年,手指微微蜷缩,眼珠晃动,而后又陷入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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