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唐秋枳可以代替那些人告诉我答案。
然而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痛欲裂之时,我发觉空旷的别墅里没有一个人在。
我疯了一般打电话给认识唐秋枳的人。
「谢礼?」宋若接了。
「唐秋枳呢?」
对面沉寂了片刻,犹豫般地开口道:「秋枳出国了,没有告诉你吗?签证早就办理完了,本来就是修完这个学期就走。」
剩下的话我已经不想听了。我挂断了电话,虚脱般躺在床上,耳畔嗡嗡地响。
她走了?为什么走?她怎么敢走?
我感觉头疼欲裂,恨得咬牙切齿。
唐秋枳在报复我,她是故意的。
原来那首悠扬的门德尔松的夏夜午后之梦序曲是一场骗局,是用玫瑰堆积起来的梦,到了天亮就会随着朝露一同枯萎。
我似乎有些痴狂地一遍一遍在脑子里回想她昨夜为我弹琴时的模样,白皙的脖颈,清瘦的肩虚虚挂着黑色的吊带,纤细的手腕随着旋律上下沉浮着,在黑白琴键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问我,喜欢会模仿的金丝雀还是不听话的百灵鸟。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是模仿?她知道曲晚的存在?但是我爱她,我只会对她产生情欲。想要将她圈禁,是因为品尝了太多次被人无声丢下,不如主动伸手,牢牢禁锢在身边,这样想要的东西就跑不掉。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唐秋枳。
好痛苦,还是失败了,还是离开了,没人告诉我答案。无论努力多少次都没有回应,心里裂开一道那样大的口子源源不断流着血,止不住,痛不欲生,但是我已经可以做到面上没有一点表情。
唐秋枳明知故犯,为了报复我。
她恨我。没关系,我爱她。
所幸她还会回来,总有一天会回来。
于是我每年都去蹲她。她不回来的时候,我就替她放上新鲜的花。
终于在第四年,我等到了。
她刚好从墓园出来,而我正准备进去。我们恰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