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难得跟我说软话:「丽丽,是爸爸把他惯坏了,让你受委屈了,后面我会教训他的。」
我没说话,只是低着头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妈在旁边看着,也难得的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打骂我,只是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俩人离开后,我嫌弃地扫了扫被赵盛拍过的肩膀。
漂亮话谁不会说,还自称是我爸爸,他配吗?
我爸是那个在我受伤的时候,第一时间冲过来问我疼不疼,小心翼翼地帮我擦伤口的人,是那个在我被欺负的时候,哪怕拖着一条废腿也敢面红脖子粗地跟人拼命的人。
而不是在我的脸被赵靖宇都打肿后,只用一句不疼不痒的「教训」敷衍我的人。
夜渐深,我在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想家里的粗布沙发,散发着柠檬清香的格子床单,还有那张我羡慕别人有好看的摇椅,我爸亲手给我做的几乎和同学一模一样的摇椅。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我好想好想回去看他,可那天他骂我的「孬东西」和「脏」却像一把刀子,扎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比起别人的嫌弃咒骂,我最怕我爸也讨厌我……
6
一夜辗转。
第二天,我做午饭的时候,赵靖宇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站到了厨房门口,一直到我把饭端上餐桌,他都没让我离开他的视线。
就连吃饭的时候,他也非要我吃下去他才肯吃。
我以为赵靖宇是真的相信我在他昨天的饭里掺了屎,防着我在饭里再动手脚,可我到底小看了赵靖宇。
吃完午饭没多久,我的头就变得很沉,晕晕乎乎。
洗完碗,我就再也忍不住了,栽倒在我的床边。
但我闭上眼睛前,我看到赵靖宇那双跟我提过很多次的一千多从美国代购的运动鞋……
我是在第二天早上恢复意识的。
我醒来时,手脚被绳索缚在床沿,嘴上被布塞着,全身无力,但肚子上却火辣辣地疼,因为我肚皮上被人用利器划出了两个血淋漓的字——
「贱货」
赵靖宇给我下了药,还把我摆弄成这副模样!
当下的情况让我很惶恐,更让我惶恐的是,在我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
愤怒与恐慌让我几近疯狂,我毫无顾忌地尖叫起来。
我妈是第一个冲进房间的,她头发散乱,怒气冲冲。
看到我这副模样之后,原本骂骂咧咧的话停了下来,随即她表情复杂地反锁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