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开口,「你是否,心悦于我?」
他的神色竟不似之前那样淡然不屑,倒是十分认真,似乎十分急迫的想知道答案。
我的心猛地一沉,即便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我又怎么能说,这是一个谎言?
「我自然,心悦。」
他从未问过我这个问题,没想到,却是如今他才能毫无顾忌的问出口来。我也没想到,说出答案的那一瞬,我会心如刀绞。
我话音未落,忽然周身一凉,他竟然将我身上的被子扔去床尾,将我搂进了怀里。
他的眼睛离我的这样近,我几乎看清了他瞳孔中小小的自己。他唇角微扬,几乎勾人射魄。若是说从前的兀尘是个绝美而不自知的仙人,如今的他却是风情无边,我只觉得让他这样看着便已然呼吸不过来了。
「若是如此,那你更不能躲。」
他勾起我的下巴,只是深而又深的吻了下去。这时候,我感到他冰凉的身子逐渐热了起来,竟然恢复了常人的体温。
他将我的双手抓起放于他的颈后,而后便更紧的搂住了我的腰。
吻了一阵子,我只觉得快要晕过去。我的心脉受损,承受不住这样热烈的心跳。
他微微放开我,他染上了润色的眼脉脉的看着我,「玲珑,我不懂什么是情爱,只是想来奇怪,每次见你,似乎从心底生出一种欢喜来。」
我怔住了。
他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
「可是……」
「玲珑,你若是心悦于我,便要站在我身边,再别提齐国的事了。」
他严肃起来,说:「因为你说你喜欢本君,是不可再为旁人说一句话的,齐尧,也不要再提。」
见我面色苍白,他又吻了吻我的脸颊,「你这病拖不得,若是你愿意,我便将永夜城的内功传给你。但是有了城中的内功,你便是永夜城的人,是我的人。」
是他的人?
我并不是为了我这条命委身与他,却是为了从他口中套出永夜城密阁才如此假装妥协。
我是真心喜欢他的,可是。我也不能看着那么多无辜的百姓为其陪葬。
就算东窗事发,他恨我入骨,我也认了。
到时候,唯有我一死,也无憾了。
于是我点点头,「我愿意。」
他擦了擦我额边沁出的汗。
缓缓的说:「传功,需是皮肉贴合才能达到至上之法。本来永夜城之人都是从小修习,练到你这个年纪的内功则足矣救你的心病。只是你从未练功,又病入膏肓,只有此法可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