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语气嘲讽,却忽然伸手在我脸颊一抹,「好啊你,居然还偷吃糕团。」
我擦擦脸,「你们主子吃不完都是喂狗,我们奴才尝尝有何不可?」
我其实心虚,怕他看出我并未受伤,于是匆匆沐浴去了。
出来的时候,发现房中桌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盘糕点和一罐药膏,倩影没好气的说:「也不知太子殿下着了你什么道。」
早晨给齐尧沏茶的时候,他忽然和我说:「你知道么,永夜城的人,体内都有一种蛊毒,除了城主天生体内寒气可以压制,其余人,都得靠着永夜城的药过活。」
「有蛊毒的人,生的孩子,也会有。这就是永夜城驭人之道,你瞧。」
他忽然拿出一个小瓶,「这瓶东西,就能让他们身上的蛊毒发作,生不如死。」
「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心中忐忑,他本将我软禁在此,是以为我是兀尘的女人。
「你试试这药,我就知道你是不是永夜城之人了。」他打趣似的说。
我嗤笑一声「这有何难?」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齐国人,还怕这药不成?
我接过那瓶子,打开,发现只是一瓶无色无味的水。我使劲嗅了嗅,还是没有气味。
「殿下原来是取笑奴」
可是我话音未落,笑容还僵在脸上,浑身上下忽然开始不对劲起来。先是脚底,然后顺着脚踝一路向上,直至小腿,然后是大腿,后腰,直至心脉,似乎都有无数的小虫在噬咬一般。我瞬间倒下,只觉得一股生不如死般的痛苦席卷全身。
手中瓷瓶早被我捏成了碎片,扎到手心里,鲜血淋漓,可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因为那和我此刻全身的痛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啊!!!!」
我凄惨的叫声充斥着整个大殿。
齐尧似乎并没有料想到这一切,他抱住了在地上打滚的我,声音都在颤抖,「怎会如此!我如何救你!如何救你!」
他试图去掰开我的手将瓷片取出,却实在无能为力。
「封锁东宫,谁也不要进来!」
「找我师父。找我师父。」我用尽全力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我只觉得我的牙齿都要被咬碎一般。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自己的房中。师父在桌子边坐着,打瞌睡。
我只觉得浑身无力透了,我有气无力地叫道:「师父……」
他忽而惊醒,胡子都颤了颤。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眨眨眼说:「哎呀,可算醒了,没事了吧?」
「我是怎么了。我身上怎么会有蛊毒呢?」我几乎无力说话,却还是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