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等待。
一个小时后,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医护人员上门了。
他站在门口帮我采集完咽拭子,再三叮嘱我不要多想,暂时居家隔离等结果,然后留下三个自测盒。
刚送走和蔼可亲的大白,梁宥礼悄无声息打开了门。
他隔空与我对望,目光幽暗如深海。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地关上了门。
如果我不幸“罹难”,就绝不能再祸国殃“邻”。
5
房门被敲响,我置若罔闻。
不用看猫眼也知道是谁。
“开门。”梁宥礼锲而不舍地敲。
我铁了心,“不开。”
“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梁宥礼的声音更冷了,“我倒数三个数,不开我就踹门了。”
“梁宥礼,你不能好好做个人吗?”我气得肝疼,“你想被围观我不想!”
“如果不想惊动其他人,那就老实开门。”梁宥礼不为所动。
“你讲点理!”我捋了捋胸口,深呼吸,“我发烧了,现在离我远点对你才好!”
“晚了。”他冷哼,“如果你真的有事,我是密接跑不掉的。”
天降霹雳,原来我早就罪孽深重恶贯满盈。
“对不起,我有罪我不该偷菜……”我哐哐撞墙。
“3、2……”他直接开始倒计时了。
赶在“1”出口前,我抢先开了门。
梁宥礼这深井冰,是绝对干得出来踹门这事儿的。
这种老式楼房,他一脚下去半栋楼就得跟着晃一晃,换我都得骂。
门打开,他二话不说就往我卧室走。
我无比惊悚。
“收拾一下住我家去。”他动手就开始拾掇我衣服。
我更惊悚了。
发烧的明明是我,我却觉得他情况更严重,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们已经分开了,而且我现在得隔离。”我提醒他。
他瞥了我一眼,“常年不进行光合作用,是花都得谢。”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我听得一头雾水。
他一根手指点在我脑门上,“我的意思是你常年不出门运动,九成是着凉了。”
“着凉也是我的事,你拿我衣服干嘛?”我不爽。
他环视了一圈,“就你家这冷锅冷灶的,你觉得你能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