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星忽然低吼一声,往前,猛地把林涛扑倒在地,恶狠狠揍了两拳。
打完后,他扣着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我跟你走,你要赚什么钱,我帮你。」
「不要打她的主意,不然我们同归于尽。」
林涛吐出一口血沫:「行,明天下午就跟我走,手机别带,别想耍什么花招。」
俞晚星回了趟老家,把手机放回老房子的抽屉里。
他什么也没拿,就带走了高二那年,何知舟绑在他手腕上的那根发绳。
然后去找她,说了很多自己都不能再回想的话。
傍晚的风化作无数利刃刀片,一寸寸切割他全身的每一寸皮肤。
幻觉里他鲜血淋漓,但不能向她伸出手。
何知舟穿了条很漂亮的裙子,脸上是精心画过的妆,大概还以为他是来表白的。
俞晚星心痛得快要死去,可还是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别再纠缠我,我要结婚了。」
她眼睛里的月亮像是一瞬间就碎了。
后来,在那个凄冷的冬天。
他主动站出来,替秘密窝点里的警方卧底顶了罪。
被扒光衣服,拉到小院里,一点点割开血管放血。
大概是他脸上平静的表情太刺眼,那群人不爽地拿出针管:「妈的,一个叛徒还这么嚣张。」
「正好,国外传过来的新品,还没试过人体上限,就拿他试试吧。」
他们给他注射了翻倍剂量的药剂,在极致的痛苦里,俞晚星感受到生命一点点地流逝。
小腿上的剧痛,也许是院子里那两条看家护院的狼,在啃吃他的血肉。
不过也没关系。
这一次,足够足够,判林涛死刑,再端掉整个违法窝点。
他也算死得其所。
他想起高中时,何知舟在语文课上学了古诗,他骑车带着她,她就缩在他怀里,点着脑袋背:「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不过,你已经是星星,我只好委屈一下当月亮了。」
俞晚星死的这天,夜幕漆黑。
无星也无月。
12
「警方那时候通知我去领他的遗物……也不能叫遗物吧,就是一根头绳,红白波点的,已经脏兮兮的了。」
我哥看着我发红的眼睛,忽然明白过来,「是你的东西,是吗?」
我迟滞地点点头。
那时候流行大肠发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