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西米尔和乌萨斯的边境上,原本的先锋营地中正不断有人陆陆续续的进入,后续的部队提前一天到达了这里,本来是一件好事,却发生在了不对的时间。
“闲狼,可以告诉我你们这么多人是准备占领这一块属于卡西米尔的森林吗?”
流星的脸上柔和的笑容消失了,换上的是只有面对敌人才有的冷峻表情,她缓缓的拿出了自己的反曲弓。
瓦列里娅和普罗旺斯的表情都很复杂,葡萄先生更是搞不明白明明都是自己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剑拔弩张的样子。
“听我说。。。。。。”
下意识的想要解释,但是闲狼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狡辩说自己不会这样做,那是一戳就破的谎言。
带领所有人离开卡西米尔另外寻找一处可以安家的地方,这更加荒谬,她不可能为了流星而让队伍承受更大的损失。
刚刚还在想希望下次不会成为敌人,没想到这一次就已经变成敌人了,还是立场之争。
制止了其他人的帮助,拔出了背后的大剑插到地上,拿起了自己的短刀。
这是她在巴拉科沃第一次面对狙击手的时候就学会的事,重武器对灵活的狙击手毫无意义。
咻
箭矢划过闲狼脸庞,带起一丝血丝。
流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有任何准备移动的想法。
“如果你能够碰到我,我就随你处置。
“真是别扭。”
瓦列里娅在一旁啐了一口,朋友就是朋友,敌人就是敌人,你这么犹犹豫豫的做什么,果然是卡西米尔娘们儿,一点都不痛快。
普罗旺斯的弩箭已经上膛,一但闲狼有生命危险她绝对会击飞流星的弓,她有这个自信。
二十米不到,很近,只需要2-3秒就能够达到,但是流星的弓更快,这段时间她射出5箭绰绰有余。
然而她一箭也没有射出。
闲狼并没有躲避,她也没想过躲避,只是直挺挺的朝着流星跑去。
要是被一箭穿心她也认了,如果连个流星都搞不定还怎么去搞定其他人。
至少流星在听她说她的理念时候露出的情绪并不是假的。
闲狼承认她有赌的成分,只是活在这个不友好的世界上,不赌又能做什么呢,哪有时间给你安安稳稳的发展。
四肢,心口,还是喉咙。
流星依旧没有出箭,让闲狼碰不到自己的方法很多,只要射中四肢就行,杀死闲狼的方法则更多了。
但是之后又能怎么样呢?杀死闲狼也许可以拯救这一片森林,保卫卡西米尔的土地,但是她也亲手扑灭了眼前这人所带来的火种。
是要现在,还是可能的未来?
其实在抛出硬币的那一刻,流星就已经决定好了,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而已。
闭上双眼,流星将手中的复合弓向右抬高,松开了弓弦。
箭矢从闲狼肩上穿过,随即就感觉到一阵疼痛,自己被扑倒了。
短刀扎进身旁,双手被闲狼死死按住,一滴滴血液低落在自己脸上。
“我输了。”
“那么你就是我的俘虏了,流星小姐,要加入我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