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里耶公爵在这时摊开右手提议道,紧皱着眉梢一定程度上本就不支持着三人干预切尔诺伯格的计划,奈何事已至此也被三人拉在一条船上,船翻都得完蛋。
“不行,这时候坐观其变,绝对是下下之策!”
仅是得到尤苏波夫毫不犹豫的反对,火冒三丈的磨的磨牙明显还在气头上。
"既然那个皇帝敢动用宫中的禁军和亲军,说明那个皇帝肯定知道是有人在支持整合运动,目前塔露拉被俘,谁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供出我们,要是那女人真的把我们供出,你们觉得那皇帝会放过我们?不和我们死磕到底才怪!"
紧随其来的一言则为其他三名公爵分析起局势,简单来论就是主场是在尼古拉这边,真要和博弈他们百分之百是处于下风,而不是和尼古拉站在平等的高度,说不定会神不知鬼不觉被尼古拉整个完蛋。
“这我当然知道,但塔露拉已被那皇帝控制,我们还是没有办法,现在首都的局势你也知道,被那皇帝制得服服的,我们在朝堂上的人肯定不敢做出什么大动作,我们没法有效干预那皇帝的决断,塔露拉死不死都是靠着他说的算。”
格里拉菲说出自己的想法,神色庄严的在劝导着尤苏波夫,其实还是怕尤苏波夫上头,他们不是反叛,就是不想被尼古拉收回权利,这尤苏波夫还说和尼古拉誓不罢休,他是真有些担心。
“怎么不行?你们忘记现在乌萨斯人对感染者怎么看的呢?我们没有办法,不代表着那皇帝就有办法。”
然而换来的是尤苏波夫这般讥笑的反问,单单的一语意义不言而喻。
“你想引发民粹?”
奥尔洛夫自然瞬时听懂尤苏波夫的言外之意,面色不由得一怔,哪不懂这天底下能要皇帝没有办法的是什么,不就只有皇帝赖以依靠的民意吗?丧失民意和丧失统治没有区别。
“对,你说的没错,我们要做的就是引发民粹!煽动非感染者对感染者的仇恨,让那个皇帝的改革破产,逼着他把塔露拉斩杀!”然后,对奥尔洛夫点的点头,尤苏波夫冷声的笑道。
“你们想想,在我们没干预下,莫斯科城都自主进行游行,可若是我们改变下这游行的性质呢?煽动着他们去破坏,去袭击,事情一闹大后,那你们觉得这皇帝会不会杀塔露拉?就为的那个龙女影响自己的名望,不可能的事情!”
直接承认心理的主意,其中一个动机正是利用民意去威迫尼古拉,总而言之先要尼古拉把塔露拉给干掉,省得夜长梦多。
“而且他能保护几个核心城市的感染者,难道他能保护整个乌萨斯的感染者不成?其他贵族莫非就真的喜欢他的改革?到时,他就会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全国的感染者都往他的改革城市涌,我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另一个因素更是阴险,深知着乌萨斯众多贵族都或多或少反感着尼古拉的改革,假如乌萨斯各地都发动对感染者的示威,那感染者为的生存只能往改革城市迁移,而改革城市又能装的下几个,还不是要把这些人赶出去,就和现在一样。
那时,一群没有进入感染者市区的感染者只有在非感染者市区鬼混,绝对会惹来许多的治安问题,非感染者因此更会越发加剧对感染者的反感,恶意循环下去就会质疑尼古拉的改革,尼古拉的威严还是会受到影响,对他们地位的巩固百利而无一害。
究其结果,永远是尼古拉吃亏。
除非尼古拉放弃感染者,又或是终止感染者改革。
唯有这一条道路才能解决。
“这个主意可以啊,我认为可行。”
格里拉菲单手捋着下巴的胡须一脸惊奇的评价道,听完尤苏波夫的主意深感有理,比起坐等尼古拉处理完民意对他们动手,那就要民意变得一团糟划算的多,总之给尼古拉添麻烦,免得尼古拉把精力放在他们身上。
“那我同意。”
而轻点下头,默默听着的戈里耶同样赞同道,有更不错的想法那就去实施,一直都是个务实主义者。
“我也同意。”
奥尔洛夫同一时刻的回着,见格里拉菲和戈里耶答应亦没有拒绝的道理,对他们有利就行,其他都无所谓。
“那就这样吧,我们今晚就派人手去各大城市,尽快在民意沸腾时煽动,不然错过时机,再想煽动就很难。”
于是,统一规划着自己势力的行动,尤苏波夫微眯起眼睛,眼神闪过一缕狰狞的寒光。
“我倒要看看,在自己的统治,还有那没有价值的塔露拉,他到底要选择谁!?”
乌萨斯的暗流,正在蜂蛹的滚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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