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这会被称作为‘正确’?就算再怎样,要生命活在痛苦中也是错的吧,他们就没有这份自觉吗,感染者到底对他们做过什么,他们一定要把感染者逼到绝路?”
仅是自我的思考之下,煌还是不懂尼古拉‘正确’的意思,眨动着眼睛茫然的问道,想听听尼古拉的讲解。
“嗯,该怎么跟你说呢…”尼古拉单手拖着下巴沉思一声,脑中琢磨起合适的说辞给煌讲。
“那我就打个比方吧,煌…”
继而,尼古拉低语道,声调的沉重说出自己的回答。
“当一万个人里面,9998个人都说一个人是败类的时候,煌,你作为这9999人的另外一人会怎么想呢?”
单单的一言就使煌傻眼在当场,此时此刻,煌终于弄懂尼古拉要表达的意思,弄懂尼古拉想说明什么。
“或者我再反向的问一下,当9998个人说一个人是败类的时候,煌,你作为这9999人的另外一人,你会反驳那9998个人的意见吗?就为的那独立的个人?”
没错,尼古拉的正确,所表述的不是道义上的正确,是集体的正确,当一个集体都认为那是错的时候,那就是错的,是百口莫辩都难以改变的事实,谁敢反对,那谁即是错误,因为他要推翻9998个人的观念,而那9998个人必会做出反击,将那独立个体的思想抹杀于摇篮之中。
再联想一下,泰拉世界的现状不正是这样吗?感染者是被歧视的一位,另一个人就是那想为感染者做事的人,但力量的单薄注定是徒劳无获,这个泰拉世界真正具有权势的人都在为自己考虑,坚持着共识维护着自身的利益,无视着感染者的处境,还把感染者当做工具在使用。
不对,还有一个真正具有权势的人,没有那么做。
有一个帝国的皇帝,没有这么去做。
是这泰拉世界唯一的一个还在坚持为感染者谋求福利的皇帝。
紧接着,想到什么,煌回过神收拢自己的瞳眸,恰巧,尼古拉也在向着煌看,或者说是至始至终都在看着煌,没有一刻偏离自己的目光,待少女昂首时扬起嘴角悠悠的笑道,黑曜石一般的瞳仁泛滥着柔柔的光芒,饱含着对少女的关怀之意。
“知道我有多不容易了吧,以后还舍得凶我吗,我真是可怜啊,一直在为感染者尽心尽力,还一直被一个感染者凶巴巴的对待,这世间上怎么有我这惨的人啊,善心没善报~”
这一刻,一抹鲜艳的红晕在煌的双颊上扩散开来,一股异样的情感猝然冲击起煌的心绪,不知怎的让煌的胸口有点发闷。
“那,那怎么是凶你啊!我,我一直没凶你吧,还给你牵手,哪里对你凶巴巴呢!?”
之后,满面通红的娇嗔道,煌宛若着力避尼古拉的视线一般瞥开头,和尼古拉相握的手指张动几下,轻挠几下尼古拉的手掌,饶是玲珑的耳垂都染上樱红的色彩。
“哦?给我牵手就不算对我凶呢?这可真的是廉价啊,是个其他的女孩子都会对我以身相许了吧,我可没对你提出这过分的要求。”
殊不知让看在眼里的尼古拉更感到有趣起来,微眯起眼睛打趣的笑道,目击着煌害羞的反应很是爽快,是男人天生下来的秉性,对关系越熟的少女越想欺负。
“那你想怎样,给你牵手还不行吗?先说明,我不是一随便的女人,你想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我可不会答应。”
煌没好气的瞪视一眼尼古拉噘嘴道,嘴上说的不愿,其实倒同意给尼古拉特别的待遇,从刚才尼古拉的点醒中察觉到其不容易,为的感染者受到多少的质疑。
是啊,就为1个人,为的少数的感染者,就以一人之力打破其他9998名人的共识,换做是谁,又能轻易的做到呢?
这个泰拉,到处都弥漫着对感染者的恶意,哪里都令她不快。
然而不知为什么,在和尼古拉的接触中,煌发现她的不快竟一扫而空,仿佛着只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只用享受着现在就行。
这在煌的印象里,是只有在和阿米娅时才有的经历,被阿米娅天然的笑容所感染。
可在异性中,煌不得不承认尼古拉是第一人,第一个让她什么都不用忧虑的人。
明明,是一个乌萨斯皇帝。
明明,她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心情才对。
一道怪异的色泽,悄然在少女的眼底里一闪而过。
“嗯,那亲我一口怎么样,亲我一口的话,指不定我就会不觉得你凶喔~”
随后,尼古拉的这一道要求,更让煌的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个不停起来,脸上的红晕显得更加艳丽,秀美的脸儿红得像熟透的山柿子般低下头。
“而且,我回去以后,还会更为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