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初雪的哭声,目击着尼古拉手臂上的伤口,滚烫的泪珠倏然间从少女的眼眸里涌出流落在皙白面颊上,哽咽的声音宛若一层薄雾尼古拉的心灵,令耳闻的尼古拉瞬间慌神的回过头,目视着初雪哭泣的面庞瞪大自己的眼睛。
“别哭啊,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的…”
紧接着,毫不犹豫的把面前流着泪的佳人抱在自己的怀中,尼古拉在啜泣中的初雪耳边低声道,同和初雪一样面露出痛苦和忧伤的神色,少女清香柔和的味道沁人心脾,可当前的尼古拉没有一点的回味,脑中只想着少女的感受,充满着对少女无尽的愧疚。
“我怕…陛下…”
继而,被尼古拉紧紧拥抱的曼妙娇躯颤栗着,纤细的双臂紧紧搂住尼古拉的颈部,初雪抽泣的哭诉道。
“初雪真的害怕着你出事,害怕着陛下你像上次在龙门一样深受重伤,更害怕着陛下你回不来,每一次在想起陛下你所杀的那些土匪时,初雪一直害怕着哪一天那其中有个人会是陛下你,哪一天初雪会不会看到陛下你的尸体…”
哭诉出自己心中的‘恐惧’,就连夫君的称呼都已悄无声息转变,相抱的力度同在少女的主动之下更紧一点,两者身体相隔的距离已然是无距离相挨,脸蛋低下呼出的灼热的气息倾打着尼古拉的测验,也在倾打着尼古拉的心扉。
“若是哪一天陛下你出事,初雪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初雪担心着陛下,一直担心着陛下,在这样的地方,初雪不看到陛下就会心慌,没有陛下的生活,初雪不敢想象,初雪只想和陛下在一起,没有其他多余的盼望…”
岂不知少女为什么而哭,可正是知,尼古拉才无可奈何,可以的话,他多么的想当个不拘于俗世的藩王日日夜夜的和自己的爱人快乐的度日,只是事实证明一旦皇冠戴上,意味着不可能摘的下来,他必须要承担皇帝的责任,皇帝所要承受的一切,就算着在这过程中尸首异处。
就像是出征打战的男人,哪一个男人的妻子不想着其安全的回归,何时才能归里?鸡儿回窠栖止,日头垂挂天西,牛羊下山歇息,初雪现今的心情,在尼古拉的认知里就和许多的女人一样,忧虑着他会不会一去不复返,跟他担心着凛冬时的心情没有区别,亦或是更深,更重。
少女,能适应的了死亡,但无法接受他的死亡。
不过,他无法给予少女绝对不会受伤的承诺,尼古拉知道这才是他无法开口的地方,他注定要面临着危险,这一次去铲除土匪还是轻的,接下来和他所要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玩命,善意的谎言确实有时会缓解爱人紧绷的心绪,但一戳击破的谎言,反而会给爱人带来更大的伤害。
这是对少女的欺骗,他做不到。
“初雪其实会操控雪风,想要和陛下在一起,成为陛下的…”
随后,就自少女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双手摁住初雪的双肩和自己稍微拉开一点,尼古拉堵住少女的朱唇。
“…唔!”
吻的很深,也很有经验,疯狂掠夺着少女的气息,尼古拉舌头探进少女嘴里贪婪吞食起其的琼浆玉露,下意识呻。吟的一声,少女面色通红的被尼古拉偷袭弄得不知所措,被尼古拉死死扣住蛮腰无法动弹,最终不受控制配合尼古拉热吻起来,用肢体的方式来代替着传达的语言。
“…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哪一天不回来,可以吗?”
进而待双方都快热乎的喘不过气时,尼古拉才松开初雪的唇瓣神情凝重的说道,紧贴着少女的额头和其深情对视着。
“就算我以后会面临多么危险的事情,经历多少的磨难,我向你发誓,我都绝对会回到你的身边,一定不会抛下你一人在这世间里独活。”
没有说出绝对不会受伤的承诺,而对少女说出绝对不会死亡的承诺,温情的吐息随着每一道的吐气湿热吹打到彼此的脸庞上流露着说不出的情谊和爱恋,尼古拉低语的讲道,仍然和少女紧紧的依偎在一起,至始至终都没松开对少女的怀抱。
“所以,不要再这么哭了…”
最后眼珠里同样泛滥出晶莹的泪水,尼古拉抱住少女的双手颤抖着微微一笑道。
“你哭,我也想哭啊。”
对少女的喜悦也会感到喜悦,对少女的悲伤也会感到悲伤,让看在眼里的初雪睁大自己的瞳仁,眼帘上挂着的眼泪更为汹涌的流动起来,似是断的线的珠子怎么流都流不完,灵魂的深处颤动不已。
“嗯,初雪不哭了…”
随之,顶着潸然泪下的面庞,少女的唇角翘起一柔美的弧度嫣然的笑道,纤白的小手微微抬起轻捋下尼古拉浸湿的头发,也擦过尼古拉眼旁的泪珠。
“那么陛下也别哭了,可以吗,我们都别哭了,陛下哭,初雪也忍不住想哭。”
同说出自己对尼古拉的答复,流出的眼泪也在这一刻间止住,内心的情感怎又和尼古拉不一样,更是少女首次看到尼古拉流出泪水,不是为的自己,是为的她而哭。
这对于少女而言,已是最美满的答案。
尼古拉,会按照承诺,平安的回到她的身边。
她只是想跟尼古拉永远在一起,什么都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