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吓得大臣们瞪大眼睛的是,他们看到的竟是几名穿着白衣的囚徒,不仅手脚还被手铐给拷着,就连身上都有着无数道的血印,毫无疑问证明被鞭打的事实,恐怕还打的不轻。
其实要说是囚徒也没什么,大臣们认为尼古拉是在发神经就是,可真正把大臣们给惊吓的是,这些人他们统统还认得,没有一个不认识。
交通部长‘默克斯迪克’,商业部长‘齐里芬斯’,监察官长‘贝多福’,委员长‘迪普拉’,都能够说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前每一个人的面色都几乎无比的僵硬,仿佛认命一样的双膝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令大臣们这才想起今天上朝他们似乎全都不在,原来根本不是巧合。
所以,为什么这些人会被绑住?
大臣们脑海里瞬间萌生出这道疑问,心理恐慌不已,这些可都是乌萨斯朝廷的重臣啊,就这么被像囚徒一样绑着,到底犯多大的罪才会被这么对待,难以想象。
尤其是拉斯普廷最为甚,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他可是比谁都清楚,这几个人可全部都是他政治上的嫡系啊,现在被如此对待,他又岂能脱得掉干系。
不经意间,拉斯普廷的双腿发抖起来,包括着瓦西亚也是,喉咙咽下一口唾沫感觉到哪里很不对劲。
唯独迪夫斯基除外,瞅视着拉斯普廷抖动的双腿恨不得现场猖獗的大笑出声,心理畅快不已,叫你特么的告我,现在我反向告你,意不意外,惊不惊喜?给他等死吧!他才是最大的赢家。
“宣旨!”然后,没有多语,尼古拉看向台下的文官。
“是!”文官无疑不敢怠慢,顺承一声,摊开手里的诏书。
“众臣听旨!”
于是,文官大声的宣读起来。
“交通部长默克斯迪克,商业部长齐里芬斯,委员会局长拉普拉斯,还有议长拉斯普廷等,勾结民营资本家朋比为奸,欺君枉法,贪赃受贿,着尽数革职,抄没家产,皆以死刑,其父子‘拉斯普廷’和‘拉斯拉斯’,倒卖人口,惧为罪不可赦,天理不容,着以绞刑处理!”
单单一言令众大臣傻眼在原地,特别是听到这个命令,拉斯普廷直接瘫痪在地上,呆愣的看着不为所动坐在皇椅上的尼古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斜视着拉斯普廷可笑的姿态,迪夫斯基的嘴角勾起一定的弧度,已能想象拉斯普廷以后自己能得到尼古拉怎样的宠幸,想必不光能担上总检察长,这以后朝堂在下都由他吩咐,拉斯普廷一走,尼古拉宠爱的议长不就只有他一人,物以稀为贵,他岂不懂这道理。
而文官紧随其来的宣读,忽然的使迪夫斯基愣在原地。
“至于议长‘迪夫斯基’,身为议长之职,不仅在职不当,还帮助民营企业逃税漏税,毫无一点公德之心,影响恶劣,着以死刑处理,家产尽抄,后代永世不得为官,不然诛灭九族!”
“……?”
迷茫的昂首跟拉斯普廷一样望向尼古拉,迪夫斯基满面的懵逼,这和约定的不一样啊,尼古拉不是亲自说要放过他吗?为什么他也要在这罪责上,不科学啊。
“以及监察长‘瓦西里’,身为监察一职,理应监察官僚,结果在职期间不仅玩忽职守,还上下窜通,弃职位、道德于不顾,赐以自尽处理,唯全天下监察长看齐,以此为戒,现在执行,钦此!”
不过并不会因迪夫斯基、拉斯普廷和瓦西里错愕的反应住口,把手中的诏书一字不落的全部朗完后,文官收回手里的诏书,不再多言。
接连同一时刻,伴随着文官的说完,本是守卫在朝堂的禁军分别压住拉斯普廷、迪夫斯基和瓦西里三人的双肩往朝堂外拖去,执行起诏书,即当今乌萨斯皇帝尼古拉的命令。
“皇帝陛下,饶命,饶命啊!!!”
期间,哭诉的求饶道,这一听自己要被自尽,瓦拉格疯狂挣脱着禁军的控制想要摆脱束缚,但根本奈何不住禁军庞大的力气,被禁军不耐烦的猛揍一拳腹部吐出一口唾沫,疲惫不堪的被禁军硬拖着走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蓦然想通这一切原来都是尼古拉的计谋,搞得半天都是他和拉斯普廷私底里斗,微微的愣神一会,迪夫斯基戏谑的瞥视一眼身旁的拉斯普廷后骤然如同失魂的疯子仰天大笑出声,像是在嘲笑着自己,又是在嘲笑着拉斯普廷,亦是在嘲笑着命运,死的倒有几分坦然。
“……”
至于拉斯普廷则全程保持沉默,眼睛犹若失去焦点一脸的绝望,垂首颓废的面容似是顷刻之间苍老三十几年一般,失去所有的希望,沦为行尸走肉。
随后,朝堂内又恢复为一片的寂静。
但这一回不同的是,除去坦然自得的邦拉列夫,还有奥古斯塔以外,几乎所有的大臣额头都冒出密集的冷汗,弯腰的身躯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十足的不安,全部都深怕着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自己。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开玩笑,眼前的这个皇帝现在是玩真的,一下杀掉两个麾下的两名议长,还有着那么多附属的官员,这不光能足以轰动乌萨斯,还能足以轰动全泰拉,乌萨斯千百年政治变革,足以载入史册。
继而,尼古拉面无表情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