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认为此事非同一般,背后一定有人煽动,想要蛊惑乌萨斯的非感染者和感染者互相仇视,以此向陛下发难!”
身为议长之一的布洛夫面向着尼古拉低头的拱手道,轻声表明自己的想法,也和尼古拉一样得知具体的情况,判断出这些近乎暴动的游行百分之百是有人的干预才会这样,不然不可能会这么的巧合同一个时间点发生。
“朕当然知道背后一定有人操控,关键是朕要怎么接下别人打过来的这副牌,还要怎么把这副牌打过去,不可能坐以待毙。”
尼古拉没好气摆的摆手,烦躁的紧皱着眉梢只感到基里尔说的是废话,切尔诺伯格都没出事其他都市出事,哪琢磨不到是有小熊崽子等不及,此话一出,布洛夫等四名议长不由得神情凝重思考起来,终归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东西,需要全方面的考虑。
“不过,今天,朕也带来一个嘉宾,想给你们介绍一下~”
于是,没有等着四名议长谁最先的作答,尼古拉深邃的瞳仁莫名闪烁出一异样的神采,不合时宜的扬起嘴角露出一道淡淡的微笑,瞥头对守在门外的鲍里斯使得个眼色。
“……”
鲍里斯自然心领神会,毫不犹豫伸手打开会议室的室门,伴同着室门被拉开‘滋滋’的声音,一名身穿着一袭绿色吊带裙的绿发女人出现在四个议长诧异的视野里,右肩的下侧还有着源石的痕迹,一看就是一货真价实的感染者。
“小女,给各位议长,还有皇帝陛下问安。”
而对着会议室内的尼古拉等人躬身道,即便着会议室内在座的能说是乌萨斯权利最为丁点的一批人,女人言行也非常的平淡,清秀的面容就和冰川上落下的白雪一样毫无波动,似是永远等不到被高升的温度融化的那一天。
“嗯,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朕的皇…女朋友,凯尔希,朕想你们应该听说过她,今天,朕想要她一起谈论,再加上她也是一名感染者,朕想着想必会一些不错的主意。”
尼古拉对女人的反应满意的轻点下头,含笑的面朝着四个议长说明道,一早其实就已把凯尔希召入皇宫,奈何还没说上几句话就遇到这档子事,他干脆就把凯尔希一并叫来,一同来商讨
反正智商上肯定比四名议长都高,尼古拉深以为然着这一点。
“先坐吧,凯尔希,这是报告,你先看看,有什么想法在朕和四个议长讨论的中途说出来就行,没有关系~”然后,微微的扭头,尼古拉的眼神骤然变得柔和起来,饶是和凯尔希对话的语气都掺杂几分温情的惬意,让察觉到这点的四名议长各异的神态越发怪异不止。
知道凯尔希这个人,曾经在乌萨斯还算有名,但不知尼古拉会认识凯尔希。
‘女朋友’…难道是陛下的恋人?还能直接的参政议政,这不就是尼古拉钦定的乌萨斯皇后的待遇吗!?
四名议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有灵犀悄然间倒吸一口凉气,感到这事不同寻常,突然杀出来一个黑马,一没有皇室血脉,二没有名分就参政议政,野心不小!
什么只是尼古拉的女—朋友,鬼信啊!哪个皇帝能允许自己的朋友参与国事讨论的,P友都不行!
最重要的是种族还是一长生种,真被尼古拉封为皇后,四名议长断定乌萨斯迟早会是凯尔希一人的囊中之物,儿子受到凯尔希的控制,孙子受到凯尔希的控制,孙子的儿子受到凯尔希的控制,孙子的孙子又受到乌萨斯的控制,孙子的孙子的儿子说不定也难逃凯尔希的手掌心…
这不是妖女,又是什么!一个不知能活多少岁的女人当上皇后,鬼知道这女人会不会哪天心情不爽毁灭乌萨斯,何况这女人严格来说还和乌萨斯有仇。
乌萨斯,有亡国之危啊!
四名议长看向凯尔希的目光瞬间充斥着浓浓的敌意,发誓着会议过后务必要一起去会见叶丝尼娜,绝不能要凯尔希这妖女得逞,尤以维托最甚,开什么玩笑,他的弟子才是最棒的,未成年就异于常人的聪明,这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凯尔希这比他老还装年轻的婆婆算个什么!
“是,陛下。”
凯尔希平声的回道,礼貌的对每一个议长微鞠躬下俯身坐在尼古拉指定的作为上,纤柔的右手上抬把耳边柔美的绿发绕到脑后,女人翠绿的双眸凝视着桌上的报告再也未发一言,聚精会神的姿态无形间散发出一股肃穆的气场,宛若着一名孤高的智者,更让四个议长心生警惕。
“那么,就要我们回归正题吧,这件事,你们认为要怎么处理最为合适?朕想要把你们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有什么就说什么。”
而没有注意到四位议长眼神的不对,尼古拉面带严肃的咨询起四名议长的想法,目光犀利的一一扫视各四个议长一眼,显而对这问题很看重。
“陛下,臣认为,幕后之人既然急于想煽动民意,无非就是想将陛下压制的感染者的问题死灰复燃,既然这样,那陛下自不能按照幕后之人的想法来,此事必须要做到人人依法追究,唯有严惩不贷才能将歹心之人望而止步,否则游行永远不可能消停的下来,只会愈演愈烈!”
邦拉列夫掷地有声抱拳的答道,作为议长中唯一的一位感染者议论必须要最先态度,这本身即是一种态度,不仅是对得起自己的地位,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这不妥吧,邦拉列夫,依法追究自是要依法追究,但都惩罚是不是太不可取一点?你要知道民间对感染者的敌意一直存在,尤其是在整合运动刚暴动这敏感的时刻,凡是有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会动摇,真要每个人依法处罚,肯定会有损陛下的威信,更会要陛下陷入一很尴尬的境地。”
维托立马提出反对意见,神色稳重的不认可邦拉列夫的想法,觉得邦拉列夫的提议有些极端,不仅会加剧非感染者和感染者间的仇恨,还对尼古拉很不利,实在不太可取。
“维托,你的想法我不是没有想过,但维托,今日你放过那些烧毁房屋的市民,马上他们就会认为烧毁房屋不犯法,你可以自己看看数据,一早下来就已有千人以上的感染者无家可归,万一再有几千感染者无家可归,那该将怎么办?到时感染者又会对陛下怎么想?陛下两边都无法满足。”
可惜邦拉列夫固执己见,面露庄严的和维托争锋相对道,不会在这一问题上和维托妥协,至于基里尔和布洛夫则没有多言,知道着邦拉列夫和维托的想法都有利有弊,他们也没有什么比这两人更加合适的主意,索性先听听再说。
说白邦拉列夫支持的是依法必究,维托支持的是法不责众,一个太严,一个太松,要想真的想出一不严又不松的决定,这真的是难上加难,麻烦的是鬼知道还会不会再爆发游行,到时处理现在游行的方法能不能同样适用于下一次游行,这个根本无法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