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崖心的心瞬间一沉,心理平生第一次涌现出一股绝望,跟一被囚禁在这房间里的猎物一样就连找人求助都做不到,只能被踏入这个囚笼的猎人尼古拉随意的摆布,什么自尊、贞洁等统统的所有都要被尼古拉牢牢的控制在掌心之中,就算是身体都要受到尼古拉的玩弄。
“谢陛下称赞,若陛下没什么事,那就请先给崖心安排住处吧,崖心现在身体有点累,想要找个地方休憩一下,希望陛下能答应从谢拉格远方而来的小女这一小小的请求。”
只是绝望是绝望,少女并没有把内心的喜形于色写在自己的脸上,相反面无表情的直视起尼古拉的眼睛正声道,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是以着希瓦艾什家族的此女不是站在这里,代表着是希瓦艾什家族的尊严,不是个人。
或许面对尼古拉胆小,但少女并不懦弱。
“那若是朕不肯呢?”
但尼古拉毫不在乎,忽然上前的一步走到崖心的面前和少女拉近点距离,适逢同一时刻,崖心反射性恐慌的后退一步紧贴在身后的墙上,纤长的手臂上抬,尼古拉的手掌‘咚’的一声摁在崖心的脑侧,两者间温热的呼吸甚至都能倾打到对方的面庞上,传递着丝丝温暖的热气。
“若是朕不肯,你又要怎么办呢?能跟朕讲讲吗~?”
深邃的瞳仁和闪烁的银灰色瞳眸渗透出的神采各异目光碰撞在一块,嘴角轻扬出一抹趣味的笑容,尼古拉的脸庞一下凑到崖心的面前,隐约间,一股奇特的幽香传入进尼古拉的鼻中,宛若着含苞欲放的花儿般浓郁香甜,引得尼古拉回味无穷。
“你,你要做什么?”
而惊慌的问道,崖心再也压抑不住心内心害怕的情绪显露出焦虑的姿态,双手紧攥着垂落在两侧轻泯着下唇神态紧张,换做是别也许早就一巴掌下来,但对象是尼古拉时,崖心根本就不敢这么做,深怕着会将自己的家族陷入险峻招来乌萨斯的报复,到时希瓦艾什家族断然要完蛋。
“做什么,来自谢拉格的美丽的少女啊,你做的什么,说的什么,莫非以为朕不知道吗?”
尼古拉很快的反问道,对崖心的询问不以为然,左手托起崖心玲珑的下巴将少女忌惮的姿态尽收眼底,脸上玩味的笑意不减反增。
“说朕是熊渣,做事磨叽,想上谁就上谁,可爱的小家伙,你是在侮辱朕吗?侮辱着朕这一乌萨斯皇帝,瞧不起乌萨斯这一堂堂帝国吗?”
接踵而至的一句笑语即令崖心瞪大自己的眼睛,紧攥的小手蓦然的松开,少女呆呆的注视着尼古拉久久未发一言,心灵的防线被尼古拉的此举彻底的冲垮,竟一时都不知要对尼古拉说什么合适,没有想到一道无心的抱怨会被尼古拉听到,还被尼古拉所在乎。
崖心的心底,猝然萌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崖心…只是稍微发的点牢骚,还请陛下宽宏大量饶恕崖心一回,崖心日后定不会再胡言乱语。”然后,低垂下眼帘轻声的说道,崖心仓皇的面色立马回归于平淡,挺直着身板一脸庄严的面对起尼古拉,双手优雅的交叉放置在腹前就像着一名贵妇人般稳重端庄。
“另外对于陛下改革的壮举,还有乌萨斯帝国的国威,崖心一直以来心生敬佩,从未有过小瞧的想法,在家中,小女的哥哥一直很宠溺崖心,因此一时忘记应有的分寸,这一点,崖心对陛下抱歉,是崖心的不是。”
心平气和的跟尼古拉沟通起来,少女的言行变化的很快,吐出来的声音不平不淡有理有据,纵然还是被尼古拉拖着下巴可观感上无丁点的反感之意,使观察着少女的尼古拉更对其有着几分独特的兴致。
有礼有节,不卑不亢,野性的美人,豪放和高雅并存。
“凭什么?”
遗憾的是尼古拉不以为然,反而对崖心打趣的发以提问。
“你说放过你就放过你,凭什么朕要放过你,朕就明白着跟你说吧,朕这人性格很值,向来不接受无意义的言语的道歉只接受着行为的道歉,你侮辱我,这照理而言是死罪,念在你是谢拉格的人朕才饶你不死,你不要以为道歉就能要朕宽容你。”
紧随其来的发言则和崖心坦白的说明条件,压根就不打算饶恕崖心,除非崖心能做出值得他原谅的事情。
“那崖心请问陛下有什么要求,若能消除陛下对崖心的怒火,崖心力所能及之内定会去做。”
崖心柳眉紧皱冷淡的问道,不敢不答应,主要是清楚着是她这边理亏,担忧着就因她的失言给家里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一名帝国皇帝的震怒,少女一想就后怕。
早已对尼古拉的印象降至最低谷,认为着尼古拉是一不折不扣的熊渣,也对着她姐姐的处境忧虑不止,想着她的姐姐会不会已被尼古拉摧残的面目全非。
更对着银灰无比怨念起来,断定着银灰是把她出卖给乌萨斯,尼古拉这么的熊渣还把她送过来,一看就是居心不良。
虽然至始至终,崖心都没有把银灰和初雪当做挡箭牌来让尼古拉原谅。
自己做事,自己担。
这是少女的性格,也是少女的秉性。
“…呵。”
随后,当着崖心冷漠的面嗤笑的一声,尼古拉微微俯身对准崖心头顶上的豹耳柔声的吐露道。
“若是我要你的身子,你愿意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