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来武嫣然的沉默以对,微微扭头目视着娄师德,冷若冰霜的面色没有丝毫的波动。
“寡人…”
末尾冷声的回道,直接迈步往外走去。
“改日再议!”
留下房间里面面相觑的张赵钟三人,似早就知道答案的无奈叹息口气。
…
京城的宫殿内,当今炎国唯一的女帝武嫣然正静静的在一群太监和侍女的陪同下静静的走着,不知是要去往哪里。
女人的表情至始至终还是很冷淡,犹若就算站立在泰拉世界的顶点都依旧无法打动女人的内心,轻步的行走着,女人飘柔的黑发略微的随迎面吹来的微风频频的摆动,搭配着美艳的面貌和华丽的华服颇为的有种闭月羞花的观感,美的足以让任何世间的男人陶醉。
虽说女人浓密的睫毛方前频繁抖动的细节,表明女人当前正思考着什么。
同时思考的内容,唯有武嫣然深知的是,正是立储之事,只不过她不想和娄师德等人商量。
身为一名国君,她无疑猜得到娄师德这些人在想些什么,国事的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无非是想找到一退路,一般设立太子以后,大体上朝廷的人都会去争相的巴结,知道着这个人不出意外就定是未来的储君,不管朝廷上是否是政敌都定会去讨好太子的欢心。
而天下安然有六十岁太子乎?武嫣然明白断然不可能,她杀死王皇后,萧贵妃,逼死李弘,清除异己,一路之上看见太多被权利给膨胀的人,她能在和皇亲国戚的争斗中胜出,只是她比这些人能更审时度势,知道着自己的分量和斤两,做以相应的行动收买人心才走到如今的地步。
因此这设立太子,武嫣然清楚她要比谁都谨慎,和一般的贵妃不同,她的膝下无一亲生儿子,这确实是一大难题,否则她也不会要那自大的李弘当太子,到后面还不识好歹的跟她闹。
当然,最让武嫣然烦心的是继李弘之后,真的没有一个人合适当储君,这李家的血脉不知是不是在这一层出现问题,这具有皇室的血脉的后代一个个的都不行,要么是像李弘那自负的,要么就是只知玩乐奢靡生活的,这样的人能做国君?分分钟被下面的人给架空,那炎国立马要玩完。
一定程度上,武嫣然都想着要不要随便找个男宠生一个亲身儿子出来,炎国贵族的生活向来混乱不堪,得势的男人养女宠,得势的女人养男宠的很常见,她养一两个,武嫣然认为也属正常。
然而到头来,她也没有找男宠。
原因很简单,她认为那些男人不配。
她是谁?当今炎国百年来第一女帝!这些男人除去长得有几分长相以外还有什么特色,凭什么能和她生孩子,配吗?一点都不配。
虽然武嫣然没告诉任何人的是,就连已死去的皇帝李隆昌,她更认为配不上自己,正是熟知着这皇帝的秉性,武嫣然知道这皇帝完全是一差劲的皇帝,先有黄兴仁起兵作乱仍旧没有长进,还炼丹把她召入宫中,亏得她成为女帝力挽狂澜,不然这炎国哪有现今的成就。
是的,她迄今,没对任何一个男人动过心。
更找不到任何一个男人,配的上她这女人。
没有一个。
伴随着一段时间的行走,在太监把一个大门推开之下,武嫣然走进一硕大的殿中,看向那屹立在殿堂中间的一用齿轮运作的庞大的机械,星象仪。
星象仪,是痴迷神秘学的炎国炎贵宗时期的产物,主要用途是用来观测天象计算天命,后用来给皇宫的大祭司占卜,偶然间测出来的占卜还真的挺灵,比方说她在位以来的三次天灾的方位,这些都是星象仪所测。
平常,武嫣然知晓她不会来这种地方,某种方面她不是很喜欢这些把未有发生的未来之事给描述出来的预言,就像是注定一个事物的结果一样,自力更生走到现在改变命运的她有一点的反感。
但此时此刻则让武嫣然感兴趣的不是预言,正是前几天星像的变化,一小时中全泰拉世界的星像停止运作的变化,恰巧就在这时乌萨斯的首都降下一天雷,听说还劈中乌萨斯皇帝尼古拉的身上,再联想着那乌萨斯皇帝最近一系列的举动,武嫣然不由得感到新奇。
既新奇的是泰拉世界天命会改变的预言,更新奇的,则是这一小时中预言后的第二道预言。
泰拉世界里的观星,通常是用特制的望远镜观察星像的演变来得出结论,而星象仪和一般的望远镜不同的是,它还能观测到星行的运作,所观测到的事物远比特制的望远镜观测的更多,在观星领域上,炎国远比所有的国家都更为的先进,更为的注重,历代皇帝花的功夫都不小。
而跟其他的国家不同的是,通过星象仪,当初正用星象仪观测着星像的大祭司又震撼的发现一件事实,在这天命改写的预言后,还有着第二道预言,在那一刻小时中,一直有规律运动的星行蓦然混乱起来,传递着一条非常散乱的信息,被炎国设为机密这几天里一直在暗中的破解。
于是,就在今天,武嫣然收到大祭司的消息,另一条的预言已成功的破解,这也正是武嫣然来到这里的理由,想瞧瞧到底是什么预言。
“殿下…”
随后,没过多久,管理着星象仪身穿灰色长袍的大祭司捧着一盒木盒急忙的走至武嫣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