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随之,惆怅的低下自己的头,尼古拉轻语的道出对少女的答复。
“抱歉,我不该那么做的。”
是对少女的歉意,除这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话语,视线移向别方,尼古拉甚至心虚的看都没再往初雪的方向看一眼,内心充斥着初雪的心愧。
“以后会再犯吗?”少女冷冷的问道,紧盯着尼古拉的侧脸目光未有一刻偏离。
“…不会。”尼古拉小声的回道,声若文斯。
“以后还会再要别人把初雪打晕,自己去面对危险的事吗?”少女继续的问着,声调中的冷漠没有变化。
“…不会。”尼古拉立即的答着,有意的斜视一眼初雪,但不经意间和少女锐利的目光碰撞在一起,赶紧侧过头,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栗一下。
“那以后还以着自己受伤的代价救别人一命吗,哪怕自己会死,成为一名感染者。”
进而当问到这个问题时,少女曼妙的眼眸仿佛着冰雪一般渗透着刺骨的寒意,瞳孔泛起怪异的涟漪。
“…我尽量。”
却得到的是尼古拉不同的答复,能答应着初雪前两道要求,唯在这一道要求上选择坚持,他能够照顾着初雪心情和其共同应对危险,可要他为的初雪选择无视别人的生命,他做不到,假设他不用着特殊方法要霜星冷静下来,那尼古拉估计霜星难逃一死,他还是什么都没改变。
谁能保证,下一次,又当看到其他的少女时,他不会去这么做呢?
保证,是他对初雪的约定,是他对初雪的承诺,他不会轻易的敷衍,说到,他就会尽可能做到。
敷衍少女,总有一天,少女也会敷衍他。
尼古拉意识得到这一点。
“…是吗?”初雪轻启着唇瓣喃喃的一声,面上的寒意猝然增加几分。
“…那陛下,初雪也得告诉你一件事情。”
紧接着,无视尼古拉惊呼的一声,摁住尼古拉的双肩,初雪倏然将尼古拉压在自己的身下,少女扑鼻的芬香同一时刻引入尼古拉的鼻中,连同着少女身体的柔软,还有着少女倾吐出的温热的吐息。
“假若陛下下次还因隐瞒着初雪,救谁受伤的话,那么初雪,就会把陛下所承受的痛楚,加倍的还给那个人。”
唯一不同的,是少女的言语是惊悚的,还有着少女的眼神也是,没有多余的温情无比的冷淡,那从少女的口中当前蹦出的一言一语,每一句都令尼古拉心生胆寒,觉察的到少女并不是在开玩笑,是在和他说着真话。
“若是残疾,初雪就断那个人的四肢,若是死去,初雪就要那个人生不如死,若是成为感染者,每当陛下痛苦时,初雪就定会要那个人痛苦,陛下所遭的什么罪,初雪一定会要那个人连本带利的奉还,除非陛下你抛弃初雪,初雪就一定会这么做。”
面无表情说着这般的话,令尼古拉额头冒着冷汗的喉咙咽下一口唾沫,不由得觉得眼前初雪十分的陌生,感到剧本是不是拿的有点不对,他的初雪不是温柔、善良、体贴人意,很喜欢自由的一名性格略为内向少女吗?这女皇式的发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感情当上皇后岂不是要谋反啊?
“别这样,初雪,我…”
而答复当然还是要答复的,不管怎样尼古拉都不希望初雪亲自的说出这种富含着偏见的话,他之所以这么努力,也不过正是想要改变自己是一名末代皇帝的命运,想要快乐的和爱人一同度过生活,爱人都这样,那身为另一半的他又和谈幸福,何谈温馨。
娶一个像吕太后那样狠心的女子,说真的,尼古拉脆弱的小心脏有些经受不住,这哪天后宫不和谐,那初雪莫非还要像吕太后对部分关系不和的妃子‘人彘’!?这有点恐怖啊,更别谈他以后娶的妃子也都是聪慧那种,这特么内斗起来,尼古拉觉得他乌萨斯岂不是要闹翻天。
不行,他得赶紧劝劝初雪打消这个念头,都是他的女人,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失聪,还要割去舌头破坏声带,这画面也未免太美一点。
尼古拉心想道,神色不由自主的有些急切。
“…唔!”
只不过尼古拉还未开口,头部俯下,初雪刹那间堵住尼古拉的嘴唇,双手勾住尼古拉的脖颈忘我闭上眼睛疯狂热吻起来,期间,撬开尼古拉的牙关,初雪还熟练含住尼古拉的舌尖温柔吮吸几下,给予着尼古拉麻麻触电感欲罢不能,被少女第一次对他主动的吻给攻的措不及防。
直到清晰听见病房的开门声,初雪才松开对尼古拉的怀抱,银白的丝线从两人的唇中滑落,少女一脸淡然的抚平下上衣的褶皱,瞥视眼面色通红的尼古拉后掏出手帕擦拭下自己湿润的唇瓣,缓缓的回过头。
“有什么事吗?”
望向身后听到门里有动静纷纷进来的爱国者和霜星淡漠问道,眸光波动,粗略扫过爱国者,初雪低温的视线直看向爱国者后方的霜星,不巧,抬眸间和初雪相视着,霜星很快侧过头避开初雪的目光,似是对初雪的示弱,亦是对初雪的眼神根本不在乎。
“咳咳,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有什么事要跟朕说吗?正若你们所见,朕的身体已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