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莫名的心情,容忍少女的行为。
不明意义。
“滚!”
少女怒骂的一声,秀美面色的怒意不减反增,长剑挥洒,少女凌厉的剑击也越来越凶猛起来,动作迅速而又敏捷,剑尖点点似星空在夜空点缀,万点迢迢,却又无限接近。
远比剧情中攻击阿米娅时还要迅猛,要论剧情中的霜星还对阿米娅有手下留情过,那当前的霜星对没有一点留情,又或说从试探尼古拉变为全力和其战斗的过程,意义不言而喻。
“别生气啊…我就问问而已,你不答也无所谓,你这暴脾气谁娶你那肯定是上辈子毁灭世界遭到报应,言归正传,为什么说我害死那么多人,我是理解你的意思,但比起我个人的理解,我更想听听你怎么说。”
可都被尼古拉一一挡住,明明少女攻击已然快的肉眼都难以看出,然而当每一道攻击落下之际,尼古拉总做出相对动作进行防御,期间,少女不耐烦的召唤出冰晶往尼古拉刺去,但被尼古拉一个后跳的躲开,两者在酷寒的冰面上你追我打,尼古拉一直都没有任何攻击的迹象。
“我怎么说?你想听我说什么!?你要是真能理解,为什么要现在才行动,为什么到现在才改革!?”
霜星怒气冲冲的反问着,闪动的瞳眸中印入着唯有尼古拉一人,所有的一切方今都在少女的心目中遗忘。
“你知道改革前有多少的人被乌萨斯矿工害死吗?你知道改革前有多少的感染者被乌萨斯军队虐待吗?他们的哀鸣你有听到吗?他们的痛苦你有感受到吗?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感染者之前过的苦,为什么又要到现在才重视,才肯为感染者的处境着想!”
少女挥洒出的锋芒的剑,既是一种对尼古拉的攻击,更是一种对尼古拉的质问。
“你知道那其中有多少的人到死时都效忠着你们皇室,你知道那其中有多少的人信任着你们皇室是乌萨斯感染者的救世主,可你的父亲呢?可你呢?蜷缩在那冠冕堂皇的宫殿中享受人生,沉浸在那无尽的女色中逍遥自在,眼里根本没有他们的存在,无视他们种种所有一切!”
攻击着尼古拉的权利,质问着尼古拉的本身,在霜星的内心,早就对乌萨斯的皇室彻底的失望,从进入矿山被虐待的那一天起,就对乌萨斯的皇室心灰意冷。
“你以为,你实现改革,就能把感染者被虐待的过去改写吗,就能要那些悲痛死去的生命回光返照吗?他们死了,要么是被无意义的火化,要么是被人随便的一丢沦为腐尸,这些感染者承受的种种所有,你以为是谁的错,你以为是谁的过失!?”
怎能忘记的那惨痛的过去,怎能忘记的掉跟她有血缘亲人都是在矿山里死去,正是因着最初乌萨斯军人和监工们的胡作非为,她的家人才会沦落到矿山,沦落到本不该属于的属非之地。
“你知道这片雪地上被乌萨斯军队有多少蹂躏,你知道这片雪地下埋葬多少人的尸体,谁又该替死去的他们负责,谁又替死去的他们偿命,难道他们的生命就无意义吗?难道他们就理应死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荒凉雪地上吗!?”
又怎能忘记的掉在这雪地上以前牺牲的战友,以前牺牲的兄弟姐妹,在和乌萨斯军队战斗中,逃匿中,游击队确实也有损伤过人数,曾经对她流露出笑脸的人转瞬之间就冰冷的躺在这雪地里,就和雪地里的白雪一样没有半分的温度。
“你告诉我,面对这些,我该恨谁,我该讨厌谁,我又该憎恶谁!?”
这些,就是仇恨。
“是恨视财如命的贪官?是恨愚忠又或者是残暴的军人,还是恨对这些漠不关心的市民?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国家以前会变得这么破败不堪,为什么这个国家以前会这么疯狂的对待感染者,这种种的一切,为什么会在乌萨斯这本应繁荣昌盛的国家产生!?”
正像爱国者所说,这正是已经积累起来的仇恨,或许对于爱国者等游击队已频繁经历过生死的战士而言,他们的心态稍微能放宽的敞怀,但对于霜星,亦或是雪怪部队这种青年时期的人,根本是不可能轻易放下的事情。
细想一番,整合运动的人不都是这样吗?把他们逼迫成刽子手的人,正是乌萨斯对感染者绝望的环境,梅菲斯特小时遭到虐待心理扭曲无非是个缩影,许多整合运动的人的过去,远比梅菲斯特还要更加的凄惨和悲痛。
“你回答我,乌萨斯的皇帝,面对这些,我该找谁归咎于谁,我该找谁伸冤!?”
是啊,改革又怎样呢?仇恨的种子已在乌萨斯感染者的心中蔓延,尼古拉的改革,终究无非是把乌萨斯即将爆发出的矛盾缓解一点,事实证明,乌萨斯的非感染者依旧对感染者抱有歧视,乌萨斯众多感染者还是没享受到改革福利,顶多是苟活一命,所遭到处境还是没有变化。
确实,太晚了,过程,又太长了。
辜负绝大多数感染者的期待,只造成极少数鲍勃、爱国者等少有理智的感染者回头。
纵使着这一切,并不是尼古拉的错。
然而这一切,又有谁知道呢?
唯有着尼古拉知道,不能跟任何人述说,又要承担着‘尼古拉’的罪孽,‘尼古拉’的责任。
这正是现状,不争的现状。
感染者,始终是乌萨斯的肿瘤,不停的膨胀,不停的延伸,被塔露拉给操控,玩弄于掌心之中。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