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弯下腰身抚摸着面前已遍经无数历史沧桑都屹立不倒的石碑,向前看着白茫茫一片的雪地,尼古拉不禁感慨的喃喃出声道,身为一名乌萨斯的皇帝发出感叹,同身为一名乌萨斯人做出自己的感怀。
“胡雁哀鸣夜夜飞,男儿眼泪双双落。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年年战骨埋荒外,古来征战几人回。”
岂会不懂这石碑的意义,又岂不知这石碑哪里只单单划分着国界那么简单,它的扎根,底下埋藏的是乌萨斯无数战士的尸骸,正是无数乌萨斯战士的牺牲和热血的战斗,才造就乌萨斯的疆土今日能扩张到这里,将这石碑立足于此冰天雪地之中,被无数的乌萨斯人所见证。
是的,它不是纯粹的划分着国界的标志,是象征着国家,象征着乌萨斯帝国的威严,若哪一个国家敢轻易踏过此碑,那就是触犯乌萨斯帝国的底限,将迎来乌萨斯帝国滔天的怒火。
碑在,即国在。
国不亡,碑永在!
敢冒犯乌萨斯者,虽远必诛!
“初雪,军人的敬礼,你会吗?”
于是,尼古拉突然向初雪提问这一道问题。
“我会,夫君。”初雪轻点下头轻声的答道,理所当然懂得尼古拉这个问题背后的用意是什么,本是小有惊讶的面色逐渐凸显几分凝重。
“那就行。”尼古拉简短的回道,慢慢的站立起身。
“众人,听令!”
进而面目庄严的大喊出声道,双腿紧紧的并拢在一起,伴随着尼古拉的号令,尼古拉等人的手掌缓缓的抬起,举至自己太阳穴的位置。
“向守卫着边疆,还有那为乌萨斯而战至这里的战士们,敬礼!”
末尾向着石碑行使一道充满着敬意的军礼,即便是一名皇帝也依然没有任何的犹豫,同和尼古拉一样的敬礼着,目击着最前方尼古拉背影的众禁军和赫拉格的心灵都不由自主波动几分,被尼古拉的这份对军人的尊敬所感染,更被尼古拉的这份敬重军人的行为所感动。
能让他们慷慨热血值得效忠的皇帝,正是莫过于如此,理解着他们战斗的价值,也会对他们报以相对的尊敬。
包括着初雪也是,眼底悄然之间闪过一道鲜明的情愫,看向尼古拉的眼神充斥着无比的爱戴。
没错,这就是她所爱的男人,一位懂得他人付出的男人。
喜欢上尼古拉,成为尼古拉的妻子,这个决定,她永远不会后悔。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和神明,也和谢拉格无关。
“鲍里斯,听令,你先和禁军先在驻扎在这的军营附近等候,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乱动,赫拉格,把你的胡须给我剃掉,省得被爱国者麾下的旧军人看出来,你待会和我还有初雪去附近的村庄打探下情报,我要知道生活在这里的乌萨斯村民到底是个什么现状。”
随后,面无表情的回过身,尼古拉直接的下令道,做起身为乌萨斯皇帝该做的事情,军人的职责是守卫着国家的领土,开拓着国家的边疆,那他的职责则正是管理着这庞大的国家,绝不允许这个国家日益的腐败和衰落。
为此,爱国者的游击队,必须除掉。
在堂堂一大国的边界,有着反国家性质的‘军队’驻扎。
这是一国之耻,莫大的耻辱!
“少爷,这怎么行,仅让夫人和你跟着,我们不在旁边跟随,这若是少爷你被人偷袭,那我们想保护都来不及啊!”
结果得到鲍里斯罕见的反对,立即单膝下跪拱手的劝谏道,鲍里斯并不想遵循尼古拉的决定,在这是非之地不让禁军跟随,那和深入虎穴根本毫无区别,他不能冒这个险。
“没事,有赫拉格跟着,我自能保自己和初雪周全,你和禁军都已习惯板着脸见人,很容易会被当地村民警觉,我们不知道在弗拉基米尔雪原生活的各村庄有多少游击队的眼线,你们若不慎被人注意,那很有可能会引起爱国者的警觉,这份代价你们能承担,但我不能接受。”
可惜尼古拉不以为然,直白的否决鲍里斯想要跟随的提议,别个赫拉格人长得帅,说话又耐听,性格也温柔,跟银灰一样,他的最爱,鲍里斯和禁军哪里能比,一个个面瘫怎么能和人沟通,明白人一眼都能看出猫腻来。
“不,陛下,我…”鲍里斯急的连对尼古拉的尊称都喊得出来,苍老的面容呈现出几分的慌张明显还想说些什么。
“鲍里斯,我意已决,休要再议!”
然而被尼古拉再一次厉声的否定,目光犀利的直视着鲍里斯的双眼这般的强调道,显然不想鲍里斯再多谈,知道着鲍里斯某种方面是个老顽固才必然的要强硬一点,否则鲍里斯定不会答应。
“…是,陛下,那臣告退,还请陛下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有贼人来袭时用通讯机和臣联系,臣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