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尼古拉都这么发话,邦拉列夫双手抱拳的鞠躬道,不再为此多语。
仅是那邦拉列夫沧桑双眼中的湿润,显而易见的表明邦拉列夫方前内心的不平静。
是被尼古拉的行为所感动的不平静,身为辅佐原来皇帝,以及现今皇帝尼古拉的忠臣,邦拉列夫明白第一觉悟就是要把生死度之以外,之所以帮感染者说话,无非是预测到感染者迟早会是乌萨斯的首要矛盾得尽快缓和,奈何被同类挤压和被皇帝不理解,最终沦为阶下囚的命运。
可当前尼古拉的这些举动,在邦拉列夫的认知里清晰的阐述一件事实,尼古拉定是已认清感染者的弊端才把他召见,这对邦拉列夫来说已是最为欣慰的消息,堪称是乌萨斯之幸。
“爱卿,朕问你,你认为当今感染者最想要的是什么?”
随之,尼古拉接下来的询问,正若邦拉列夫所想。
“回陛下,是生存。”邦拉列夫很快的进行答复。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从古至今,历年来最先反对皇家的都是一群饥肠辘辘的人民,而当今泰拉世界,所有的国家都对感染者厌恶以之,只要陛下能让感染者成功融入社会之中,感染者定会认为陛下你是泰拉世界唯一能对感染者施以仁慈的仁君,对陛下爱戴有加!”
“不错,那朕再问你,朕要怎么做才能缓缓平息感染者的怒火,要他们爱戴于朕!”尼古拉欣慰一笑再度问道,想法和邦拉列夫的话语不谋而合,很是中意。
“回陛下,既要树立仁君形象,那就必要以仁政为引,若是陛下能昭告天下之人取消对感染者的特别对待,那感染者定会重新审视陛下,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陛下只需再严惩那些以私刑折磨感染者的官员,那感染者的怒火就会拥有一发泄的对象,自会减少原来对陛下你的不满,第三步,只要陛下重新树立世人对感染者的观念,那感染者的歧视就自会降低许多,这时陛下再微观操作一番,感染者之患就可除已!”
邦拉列夫头头是道的讲着,越讲越让尼古拉的心中激动万分,炯炯有神的注视着邦拉列夫的本人,都恨不得在邦拉列夫的老脸上亲上一口,假若邦拉列夫是个黄家闺女,他定把邦拉列夫纳入为宫,天天宠爱谈话商论国事。
吗的,看看这三步,简直聪明的无话可说,靠,‘原来’的他真是脑袋秀逗的要把这么精明的大臣给送进监狱,就这三步,哪一步不是精典?就这么执行下去,感染者的问题能不解决?只要感染者的民心在手,整合运动算个屁!乖乖的变成整活运动喊爸爸轮流给他下跪!
“只是陛下,这其中的过程,会有点困难。”说到这,邦拉列夫欲言又止。
“快说!”尼古拉迫不及待的问着。
“回陛下!臣虽列举三点根除感染者隐患循序渐进的方案,但陛下,光是第一点就很难办,假若陛下要取消特别对待的话,部分和矿产紧密联系的大臣断然会反对以之,陛下才刚登基,政基不稳,若是大摇大摆的改革,恐怕会面临重重的困难。”
邦拉列夫即刻的应答着,深中尼古拉的心意。
因为细想一下,他原来的世界那光绪帝不正是这样,重用一群盲目跟随西方的读书人,而那群读书人最大的蠢事就是一口气将改革全部推行,什么设立议会,取消旗人特权,甚至特么的军权不在手还想要诛杀慈禧太后,忠君之心虽有,但没有大局观念,必会失败。
一定程度上尼古拉也最烦的是一些不懂又装懂之人,什么台上一张嘴,下面瞎忙活,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不停的嘴上功夫要下手去办,自己操作起来屁都不是,不懂得与时俱进,更不懂得切合实际,胡乱瞎搞一通,最后毛都没有。
仅是这在尼古拉的眼里,根本不是事。
“政局不稳嘛…朕已有想法。”
单手拖着下巴,尼古拉喃喃一声。
“邦拉列夫,听令!”然后,尼古拉面无表情的大喊道。
“是,陛下!”
邦拉列夫立马反应过来,下跪在尼古拉的跟前,随时准备接旨。
“朕命令你,回去休整一番,明日,朕会在大堂之上命令你为南城区的区长,所有南城区的人事都由你来安排,记住一点,感染者也能担任职位,你只需照你的想法做,什么流言蜚语朕给你顶着!”
随后,尼古拉望向跪着的邦拉列夫厉声道。
“朕之所以命令你为南城区的区长,正是要你在那里积累你的人脉,塑造一个感染者和非感染者都能和平共处的城区向全国进行示范,只要你能办成功,那这在泰拉世界的定义都是首例,朕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应该懂朕对你有多看重,邦拉列夫!”
“最主要的是在南城区,部分人的势力几乎都没有干预那里,在那里,朕要你组建一套自己的人脉,一套立志于实现感染者和非感染者共存的人脉体系,只有这样的人脉,才能给乌萨斯带来新的火种,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臣,定不辱死命!若臣办事不利,臣愿已死于罪!”
邦拉列夫铿锵有力的回应道,理所当然察觉到尼古拉的重视,感动的五体投地,发誓要把这件事办妥,要是这能办妥,可是乌萨斯千秋万载的事情,他岂能不领会。
“死不要,朕要的是你的成功!若不成功,朕再会跟你定罪!”尼古拉严重强调这点,省得真有不顺邦拉列夫要自尽,万事开头难,他不是不懂这个道理。
“下去吧,朕要休息了,明天朕喊人要你来朝堂你就来朝堂,先不要进入朝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