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这道言辞,更是震撼着霜星的心灵,让霜星莫名的想到自己,想到许多的事。
“很多的人的心中都早已没有国家,都只想着为自己的利益代言,就算这个国家的皇帝已在改变,就算这个国家正在重新焕发新生,但许许多多的人都没有因这种变化改变自己,还在拒绝着这种变化,抵触着这种变化,把这种变化弃之一边选择无视,只因不利于他们的利益。”
明知道是错,明知道那是不对,却是舍大义而去小利。
“最终,受到伤害的,也无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百姓和什么都不知道的感染者,当社会在动乱时,受伤的是他们,当政治腐败时,受伤的亦是他们,当国家暴动时,受伤的还是他们,他们真正的诉求无人搭理,他们迫切的愿望无人是从,就像随波逐浪的小船,任人摆布和利用。”
不喜暴虐,却又参与暴动之事。
“那么,你呢?”
这,何尝不是在说她呢?
“你,又是什么人呢?”
最后,对视住霜星闪动的双眸,尼古拉质问道。
“是为的国家的大义,还是为的自己的利益来到这里呢?”
单单一言让霜星保持沉默,翕动着双唇想要回答,但答不出来。
那正是霜星清楚,切尔诺伯格的革命,整合运动正在酝酿当中,即使着感染者的待遇已发生变化,她来到这里的根本因素,同正是想看看W所说的是否是真实,想要了解这正在‘变化’的现状。
仅是除去个别人以外,霜星深知整合运动没多少人在意这个‘变化’,不,具体的说是她在内的整合运动最高级别的人没多少人在意这个变化,没有一人提及这些,囊括着塔露拉也是,下面的许多整合运动成员倒也在乎,但渠道有限搞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基本上除她和她父亲以外的人,都还在想着在切尔诺伯格起义,推翻乌萨斯帝国,哪怕乌萨斯在改变。
有时,霜星都在迷茫,这真的是对的吗,在正值这种非常的时期还在以起义为中心不是关注着乌萨斯时势的改变,这种做法真的是在为感染者着想吗,按照尼古拉所说的是不是正是在抵触呢?抵触着这种变化,把整合运动这一组织的利益看为最重要,而不再是感染者身上。
尼古拉的话,相当于在霜星的心里点亮一盏明灯,明确的道出霜星在忧虑的一点,引来霜星的共鸣。
而把霜星犹豫的姿态尽收眼底,没有多说什么,顺手不明意义的将摆放在路边的一瓶没有开封的矿泉水拿在手中,尼古拉把霜星带到难民营的外围。
“走吧…”
直至周围无人过后才止住脚步,放走霜星,尼古拉什么都没做的低声道。
“以后小心一点吧,不要随便的再孤身一人,这一次是有我在,下一次,恐怕就没有人会再帮你了。”
同一时刻一边说着,尼古拉一边不知是不是要自己喝口水的打开矿泉水的瓶盖,相望住霜星错愕的双眸。
“唔!”
骤然横向一甩将一整杯的矿泉水朝霜星泼去,尼古拉顷刻之间把瓶中全部的水倾向的洒在霜星的脸上,让眼睛都被水给泼进的霜星下意识的呻。吟了一声。
“你做什么!?”
随后,剧烈摇晃下脑袋把面颊上的水甩掉,霜星满面怒意的沉声道,个人周边的温度急剧的下降起来,最初还以为尼古拉是不是偷袭准备发动原石技艺,可发现自己面上的液体确实只是普通的水,霜星倒没有对尼古拉立刻展开攻击,仅是对尼古拉有所警戒。
“干嘛,把你洗白白啊,我不是说过,要帮你清洗下吗,总不能在这里搞个木桶,要我擦你的身体对不对?”
然而面对的是尼古拉依旧保持着和睦的笑颜,看着霜星被他泼的湿漉漉的模样玩味的笑道,毫无一点对自己的行为自觉。
“还有,我改变下我之前的说法…你,长得非常的美丽。”
末尾果决的往回走去,尼古拉背对着霜星柔声的吐露出一道言语,使霜星微微一愣。
“我,很喜欢。”
以至于霜星这才发现,她过于沉浸在对尼古拉的怒气里却忘记自己的原相已然暴露,更间接表明尼古拉绝对看到她的原相,知晓着她正是被通缉的‘雪地里的公主’。
抑或是,早就知道她是‘雪地里的公主’,但帮助着她摆脱巡警的纠缠,更帮助着她离开萨卡兹难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