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抡“八六三”起来楔进案板当中,险些剁掉与他争执那人的手臂,吓得那人接连退后三步,差点跌倒在地。
不用说,蒋年来讹诈顾恒和二狗,屠户也被盯上了。
只不过,很显然,屠户并非好惹的,半点不怵蒋年这伙儿地痞流氓。
如此丢脸的事,蒋年矢口否认:“不是,那人我根本就不认识。”
“今天大爷心情好,给你俩一个面子,就不和你俩计较了,快点放手,大爷我另有紧要的事。误了本大爷的事,你俩可担待不起。”
顾恒拒绝说:“别介,千万别不计较,憋着多难受啊,有什么话,还是说清楚的好。”
“放肆!”蒋年怒目圆睁,吓唬顾恒,“给你脸了是吧?别以为你手上有点功夫,我就怕了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你大哥谁啊?”顾恒笑问说。
蒋年挺起胸膛,扯着嗓子傲气道:“我大哥南城阎王董八爷!在南城这一片打听打听,谁不知道董八爷的名头。”
“也就你俩这个乡巴佬,孤陋寡闻,最后警告你俩,快点放手,不然等到八爷驾临,你俩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顾恒:“是吗?我还真想见见你们那个董八爷,要不,你给我引荐引荐?”
不知死活,蒋年心里嘀咕一句,眼珠一转告诉顾恒说:“行啊,你跟我来,谁不敢谁是我孙子!”
顾恒这才放开蒋年,说一声:“走着!”
二狗有点怕事,心里嘀咕,他们这不是去花萼楼的么?
怎么又要去找那个什么八爷?迷迷糊糊的跟在顾恒身后。
天色将晚,蒋年带着顾恒两人在洛阳街巷当中,兜兜转转。
走了大约有一刻钟,在一处私宅前停下,蒋年竖起大拇指一指面前的私宅说:
“知道这是哪儿吗?八爷的地盘,董府!洛阳的宅子,可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
“知道旁边那家是谁吗?当朝正九品主事,在内史府里当差。”
“怎么着?这下知道怕了吧?晚了,今个儿不给松松筋骨,就别想走!”
蒋年招呼一声,从私宅当中,涌出七八个手持棍棒的护院,将顾恒和二狗团团围住。
蒋年上前在领头的面前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顾恒打量着面前这座规制普通的私宅,忍不住笑出声来。
“大胆,还敢笑出声来,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小六,上!”蒋年呼和一声。
人群当中分出一个蓝衣青年,手持手腕粗细的长棍向顾恒当头劈来。
顾恒武力暴涨之后,正愁没地方练练手呢,抬手横挡,咔嚓一声。
只一下,顾恒手臂半点事儿没有,小六手里的那根棍子应声而断。
顾恒拔出腰间的虎头湛金枪尖,擦着小六的脸颊刺过去。
啊!
小六惊叫一声,脸上血迹蜿蜒,胯下水迹潺潺,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这也太不经打了,顾恒撇撇嘴,说:“就这么一个小门小院,也敢自称曹府?”
“这要是让那些王公贵族听说了,还不得气的七窍冒烟?吹牛也不是这么个吹法吧?这难道不好笑吗?”
顾恒觉得好笑,二狗也觉得好笑,但是蒋年那伙儿人,每一个笑的出来。
顾恒比蒋年预想的还要扎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