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羡坐在轮椅上,抬手松了两颗纽扣,笑得漫不经心,「有劳了。」
我走过去,背对着他蹲在了傅羡面前。
时隔两秒,傅羡身子微微前倾,双手顺势搭在了我肩上。
这人手臂也修长,松松横在我脖前,身上味道很好闻,是类似青松般的清新味道。
我本意很简单,就是向金主示个好而已,可他真的趴在我肩上,这般的近距离接触,却又让我瞬间涨红了脸。
他此刻脱了西装外套,身上只余一件白衬衣,而我换下婚纱,穿着件材质单薄的敬酒服。
背起他的那一刻,我甚至能够感受到傅羡的体温。
这么一想,又有些心慌。
脚下一乱,便又踩到了曳地的裙摆——
我背着傅羡,整个人扑倒在地。
……我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我保证自己不是什么沙雕女,人生前二十几年也都尚算聪明伶俐。
也不知今天怎么了,梅开二度,自己摔也罢了,还把金主也摔了。
良久,也没听见傅羡的动静。
我忽然有点慌了,不会……摔晕了吧?
正想抬头去看,前方忽然传来了傅羡的声音。
微喑,低沉。
「过来。」
我爬起身,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蹲下。
「那个……」
我试图解释,话茬还未搜刮好,手腕便蓦地一紧。
傅羡攥着我手腕,用力一拽,我便倒在了他怀里。
地板冰凉,傅羡仰躺在地,一只手紧紧攥着我的,垂眼打量着趴在他身上的我。
近距离看,这个男人依旧好看得要命。
「司遥。」
他一错不错地看着我,咬着牙道,「把我扶去轮椅上,我自己能上床。」
6
「哦……好。」
傅羡的目光太有侵占性,我不敢与他对视,避开目光扶起了他。
然而——
刚才摔得有点远,轮椅还在几步开外。
想想傅少爷双腿残疾不能站立,我就又扶着他坐回了地板上。
「您先坐一下,我去推轮椅。」
傅羡没说话,眸色却黯了几分。
我猜。
他可能是在后悔,就算是买个花瓶,为该买个聪明的花瓶。
为了将功补过,我飞奔过去将轮椅推了过来。
再伸手去扶他,傅羡却未动。
怎么,耍脾气了?
我低头看他,却见他叹了一口气,喑哑着嗓子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