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忽然高声道:“王守仁,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大好的前程,可千万不能被张鹤龄给骗了!”
“啪!”
王守仁一拍桌子,目光坚定,铿锵有力的说道:“我自愿追随寿宁伯,是因为他的思想观念很超前,绝不是被他所骗。你们若是信不过,前几日为何那些士子惨败?”
王守仁此话一出,大家顿时都不说话了。
现在消息越传越离谱,有说张鹤龄一跺脚,湛若水吓的吐血,陈献章心脏差点迸出来,尤其是李梦阳,差点就立地飞升了。
所以,张鹤龄就是焦点人物。
“呵,再怎么说,也是个无脑莽夫,这些学说,不听也罢!”
此人说完,哗啦啦的走了许多人。
众人不知道的是,张鹤龄此刻躲在角落里偷窥。
听到众人的评论,张鹤龄十分不满,这些士子的有色眼镜实在是太重了,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难道他们以为,大明第一外戚就这么容易被人欺负吗?
嘭的一声,众人看着一根铁棍直插地面,然后顺势看去,只见高大威猛帅气的张鹤龄出场了,他大声说道:“你们再敢乱说一句话试试?”
有人咽了一口唾沫,强硬道:“大明向来崇尚言路顺通,难道不让人自由说话吗?”
“我就不让你说,你待如何?”张鹤龄冷冰冰的看着那人,拿起铁棍,一脸不善。
这人顿时一个激灵,应承道:“不敢,不敢!”
周围迅速恢复了冷静,刚才的质疑声烟消云散。
张鹤龄走到王守仁面前,拿起桌子上的纸笔,唰唰写了几句,又嘱咐道:“你啊,以后先照这个念,保准能让这些士子听明白,还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王守仁一脸羞愧,他总觉得,辜负了张鹤龄的信任。
“我可能适合讲学……”
“胡说,你要是不适合讲学,这天底下恐怕就没人适合了!”张鹤龄很明白,王守仁身上有一股很强大的精神力量,无论是谁和他接触久了,都会被他感染。
因为王守仁无论处于顺境还是逆境,他总能快速找到适合生存的方式。
王守仁拿起纸条看了两眼,顿时瞠目结舌,皱着眉头道:“这……这样念的话,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放心,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
王守仁叹了口气,一拍桌子,说道:“为何京城女性的亵衣频频失窃,为何母猪深夜连连嚎叫,为何湛府总有年轻男性出没,这一切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就让我们今天一同走进湛若水的内心世界……”
看着听众一脸的惊讶,张鹤龄咧嘴笑了起来,既然你们想诋毁我的名声,那就来啊,大家一块把水搅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