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派人出去找帮手,我就不信,泱泱士子圈,竟然没一个人治的住张鹤龄!”
有家仆赶忙道:“大人啊,外面全都是锦衣卫和皇城司,有的站不下,都站到墙头上去了。别说帮手了,就连一只蟑螂也进不来啊!”
季朝根本就不信:“墙头上?夸张!”
“俺不夸张,怕你不相信啊!”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致,被困到了这园林之中,被迫要与张鹤龄一战,可偏偏张鹤龄念出的诗词……又是那么的无懈可击。
众人再看向那两个文吏,正在奋笔疾书的记录着什么,笔都快写冒烟了。
不出所料的话,等到明日,京城的第一热搜,就是描述他们如何惨败的!
士可杀不可辱啊!
“我来!”作为发起人的湛若水,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张鹤龄那一棍根本没下狠手,所以他仍有力气,挥舞着拳头说话:“重铸士子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说罢,湛若水在士子的搀扶下,走上前去,铿锵有力道:“张鹤龄,我来会会你!”
坐在石头上的张鹤龄正在喝水,听到声音,立马放下葫芦,拎起长棍,吩咐道:“此水暂且替我保管,我去去就来。”
戚景通有些恍惚,自家公子又化身关二爷了?
张鹤龄几步走上前去,看向陈献章问道:“还不赶紧出题?!”
陈献章抿了抿嘴,他已经不知道出什么题目了,思索再三,好像张鹤龄是个婉约派诗人,刚才那两首诗都挺细腻婉转的。
他于是说道:“以壮志报国为题,两位请随意作答。”
湛若水眯起了眼睛,他还没有静下心,就听到张鹤龄开始吟诗:“浩荡离愁白日斜,吟棍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湛若水大惊,又听到张鹤龄还在念:“绝域从军计惘然,东北幽恨满词笺。一箫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八年。”
张鹤龄十分淡定,询问道:“选哪个?”
湛若水满脸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吟诗的众人又一次震惊,稍稍有文学素养的人,都能从这诗中听出来,绝对又是一篇流传千古的诗句,不对,是两篇。
张鹤龄道:“我写的这两首诗,你只要能超过任意一首,就算你赢,如何?”
湛若水闭目不言,一丝血迹从嘴角渗了出来,身子摇摇欲坠,随即一头栽倒在地。
有人急忙扶住了他,大喊:“湛兄晕倒了!”
张鹤龄好整以暇的回到石头旁,拿起葫芦喝了一口,咂咂嘴道:“此水尚温。”
众人完全意想不到,出战的几人竟然败的这么快,连吟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张鹤龄打击的体无完肤。
而众人看着嚣张的张鹤龄,只能沉默不言,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他们如果非要去挑战,无异于自取其辱。
张鹤龄喝好了水,扫视众人,大声道:“还有谁?还有谁?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