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谣伸手抚着他的头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孟谨行一下抬起头,“不行,咱们得去买些书回來,好好研究一下!”
“哎呀,你算了吧,就你每天忙得我连声音都听不见的,你还有时间研究这个?”
雷云谣手指轻轻在他额头上点了两下,“要我说啊,妈不是医生吗?我打电话向她请教是最不错的了,她有医学知识,又生养了你们姐弟,从理论到实践,全具备了啊!”
“呵,你想得还挺周到啊!”
孟谨行笑着捏捏她的鼻子,在床上躺下來,“但不管怎么说,当爹妈这件事,咱还是得学,把孩子生下來简单,但养成材就难了。”
“嗯,嗯,孟主任远见卓识!”
雷云谣调侃道。
他并不介意,拉过她的手抚在自己脸上,仰头看坐在那里的她,“谢谢你,云谣!”
“怎么突然谢上了?”
雷云谣看他一脸认真,心里突然有点酸涩。
“我妈说过,十月怀胎很辛苦。”
孟谨行道,“我沒法帮你分担这份辛苦,那是不是该感谢你,忍受这份辛苦,把我们的孩子带來这个世界?”
雷云谣的嘴角轻轻地拉起一个弯弯的弧度,也在他身边躺下來,靠在他怀里,与他你一言我一语,一起憧憬着未來。
聊着聊着,话題不知怎么什么时候开始离开了孩子,转到了各自近來的工作,进而又转到了今天的客人王亚明身上。
“……你是不知道,”雷云谣的表情很不屑,“他來过次数不少了!每次都是趁我爸不在申城他才來家里,表面上说是來拜访我爸,实际就是來见我妈或我哥的。”
“他是看中副县长的位置了吧?”
孟谨行说。
“我想也是。”
雷云谣道。
孟谨行笑了笑说:“那他找妈和哥,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雷云谣撇撇嘴道:“我也这么想。不过,谁知道呢,我妈在市里说话还是很有份量的。”
……
次日虽是周六,雷云谣有采访任务,并沒有在家休息,一大早就出门下县去了。
孟谨行不想待在家里看雷卫红母子的脸色,也随后离开小白楼,去了山氏药房。
药房的员工对孟谨行都已很熟悉,见到他就说刘总在楼上,他可以上楼去找她。
但孟谨行并沒有在办公室看到刘爱娇,想了想便去她住的房间,沒到门口就听到了刘爱宝的声音:“……你一个大姑娘,未婚先孕就够遭人骂的了,居然还准备做单亲妈妈,你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啊,幺妹儿?”
孟谨行一下收住脚步站在窗边,心里充满疑惑,刘爱娇什么时候恋爱的,怎么沒听她说起过?
他透过走廊的木栏杆,望一眼楼下院子里忙着翻晒草药的员工,心想着,也从來沒听药房的人说刘爱娇谈恋爱,她至于把对方藏这么好?如果这男人那么见不得人,她又为什么要为对方生孩子?
这时,刘爱宝的声音又响起:“你就这样,问你十句,你有九句半不回答我!这到底是什么男人,有本事把种留你身上,就沒本事认?幺妹儿,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人家有家庭啊!”
“姐,你怎么说都好,反正这孩子我一定要生,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刘爱娇的声音不高,但是很坚定。
“你真是疯了!”
刘爱宝提高了嗓门,“那孩子长大了想知道呢?”
刘爱娇很久沒说话,刘爱宝又逼问一遍同样的问題,她才低声道:“我可以说他有任务在身,不方便回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