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宫内的喜气未曾淡去,安庆帝斜倚在软榻上,张口吃下淑妃递到口边的葡萄,一边问:“你确实亲耳听到他说了?”
王公公立在下首,低头敛声,小心翼翼地回答:“是,奴才亲口听见他对顾旸说顾谦死了。”
“还有什么?”安庆帝问道。
“顾旸说此后驸马爷和相府一刀两断,而后顾旸便走了,奴才就回宫复命了。”
安庆帝点点头,摆手让他下去,然后搂住身侧的淑妃道:“这下可放心了?”
淑妃眼含娇态,柔柔的俯进他怀中道:“还是皇上有办法。”
安庆帝哈哈大笑,一手勾起淑妃的下巴,眯眼道:“那爱妃要如何奖励朕呢?”
淑妃面带绯红,口唇轻启吻上他的唇,辗转缠绵一番道:“那要看皇上了。”
安庆帝会心一笑,扬手让四周的宫婢退下,淑妃含羞带娇,缠上他的脖颈,轻咬舔舐道:“那皇上可不要忘了成儿啊。”
安庆帝大手剥开淑妃的衣衫,吻上她胸前白皙的肌肤道:“放心,成儿聪慧定能继承大统。”
淑妃殷唇轻笑,极尽媚态的迎合上他。一时间满室春光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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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的夜终于渐渐归于平静,慕然换了衣衫在众仆的簇拥下往喜房走去。门口的嬷嬷见慕然来了,喜不自胜的行礼问安:“驸马爷长乐。”
慕然眼不看她,扬手让身后的阿景打赏了,自己径直推开房门入内。
奂婳头顶凤冠,盖头上用金线绣着鸳鸯戏水图,她端坐在床边,听到门口的动静紧张的握紧了袖角。
旁边守着的喜娘见了慕然,喜气洋洋的行了礼,然后拿过喜秤让他挑盖头。慕然接过来,扫了一眼房内的众人道:“都退下吧。”
喜娘一愣,有些为难地说:“驸马爷,这礼还没行完呢。”
慕然冷冷清清的看了她一眼,“这些虚礼我自会行完,无需你们观看。”
喜娘被他的眼神一扫,再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得低头悄声退下了。
房内只余二人,奂婳更是紧张。
她从小见过他无数遍,没有哪一次这样的靠近过,想到他似明月皎洁的双眸要注视着自己便心跳不已,她可以想象出他的眼神,因为她见过无数次他那样注视着顾媺,而今那样含情脉脉的眼要注视着自己了,让她恍然以为尚在梦中。
可是等了良久也不见他近前挑盖头,心中不免有些惴惴。
直至三更,突然听见他道:“夜深了,公主歇息吧。”她以为他要来揭盖头了,刚刚平复的心又怦然乱跳起来,却听见他的脚步声往越远的地方去了。
霎时间明白了他的意图,急忙起身唤道:“慕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