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媺穿好衣服出来,弋凌已叫人上了膳食。她走到桌边坐下闻见饭菜香味才觉得自己饿了。
吃了饭,弋凌到内室的榻上坐下,对顾媺道:“过来。“
顾媺走过去到他身边坐下,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没有干透,贴着头皮湿哒哒的。
弋凌将她环进怀里,拿了布巾帮她擦头。顾媺乖乖的靠着他,良久,那头发才半干。
弋凌用手帮她顺着头发缓缓吟道:“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①
顾媺心下一动,脱口道:“你还会吟诗?”话出口才觉的不对,不敢去看他的脸色。
弋凌却丝毫不在意,“幼时好学,却没有钱去学堂,只好去从军,现在想学也来不及了,自己乱看看而已。”
“谁说的,只要真心想学何时都不晚。”顾媺道,“我还以为你只看兵书。”
“我从来不看兵书,那些陈规旧俗都是纸上谈兵。”弋凌道,“打仗岂有常道。”
顾媺想到这次他的计谋,问道:“李峯江循必是早就知道了?”
“他们也是后面才得知,不然营帐吐血那场戏怎能如此逼真。”
顾媺突然低低笑起来,弋凌奇怪得问道:“怎么了?”
她抬头望他,眸子清如星辰,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我能说你老奸巨猾吗?”
弋凌愣了愣,随即也笑起来。
顾媺接着说:“你不知道那天来给我送信的士兵都吓成什么样了。”
弋凌定定望着她问道:“那你呢,你担心了吗?”
顾媺望着他深如幽潭的眸子,心弦仿佛被人轻轻拨动。她望着他,没有如以前一般躲避,直直回视他,柔唇轻启,坚定地说:“担心,我很担心。哪怕知道那是假的。”
弋凌被她的坦白触动,心软软的化成云彩。这种奇妙的感情他从不抗拒,或许就是因为这一切的起始,叫顾媺。
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下去。
她的、唇边带着微微的颤抖透露出主人的紧张,却没有丝毫的闪躲,她贝齿轻启,任他长驱直入,羞怯而又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
顾媺心神荡漾,已分不清身在何处,只觉的眼中,心中都只有他。被他的一切包围,无力挣扎,不想挣扎。她闭上眼,回应着他。
弋凌一手抚上她的腰肢,探入她的衣裙之内。带着薄茧的手触到她丝滑的肌肤,只觉的手下滑腻一片。顾媺双手攀上他的肩膀,紧紧扣住他。他的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害怕弄疼她,顺势而上,触到她胸前的柔软。
顾媺浑身一颤,脸红如凝血,长睫在脸上投下阴影,仿佛都带着脉脉的柔情。弋凌的吻越来越激烈,如同攻城略地一般,攻占了她。
顾媺柔柔的靠在他怀里,早已忘了如何回应。
良久他放开她,气息微乱,叹道:“此生何幸。”
顾媺缓缓道:“愿我如星君如月。”②她只吟了半句,而弋凌显然已明白了她的话,他微微一笑,拦腰抱起她走到床上放下,扫落帏帐,隔断了一夜的春宵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