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抽回。
「但现在不是放阿愿出来的时候。」
「阿愿如今不肯做我的掌中雀了,无碍,我会将阿愿挺直的脊梁骨一寸一寸重新打碎。」
「阿愿,如今你的依仗不再是谢府,而是我,也只能是我卫寂。」
「只要阿愿变回以往那个阿愿,我可也做回以往那个卑微的卫寂。」
卫寂站起身来,高高在上地晲着我,脸色晦暗不明。
4
卫寂走了,锦衣卫将我压入了新的牢房,与多人关在一起。
昏暗得牢内,我亲眼看见犯人手脚统统被铐住,四肢成大字倒挂在柱子上,狱卒们嘻嘻哈哈地打着赌,赌这人能撑多久。
我还见到重罪之人浑身是伤,戴着枷锁躺在阴湿之处。明明是还活着的人,身上却爬满了老鼠,任老鼠啃食,只能发出极轻的「呜呜」声。
……
除了这些之外,成日耳边萦绕的都是惨叫和哭泣声。
即使是闭上眼,这些声音、这些画面都依旧在耳边,在我眼前。
若我继续待在这里,迟早会崩溃。
如果不是意外来到这个游戏中,此时,我本应该在暖和的被窝中,屋外是爸妈在厨房忙碌的声音。
我从未见过如此场景,牢房外一正在用刑的犯人,满身是血爬到我脚边,拼尽全力拽着我的裙?,喊着让我救救他。
我愣住了片刻,正当犹豫是否要伸手时,就见他又被狱卒扯了回去,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而她最后看向我时,眼中浓浓的恨意,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我茫然地望着裙摆处那人留下的血迹,久久不能回神。
恍惚间,只见昭狱大门打开,迎着微微的光亮,江严走了进来。
透过大门的缝隙,细碎的光落在江严身上,他一袭白衫,一尘不染,就如同高高悬挂在天上的月亮,那般居高临下。
锦衣卫恭敬地称道:「江大人。」
江严点了点,脸色柔和,眸中却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谢大人对我有恩,我来见见他。」江严道。
锦衣卫有些为难,却还是江严带去了谢荃的牢房。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江严经过我的牢房时,目光在我肿胀膝盖处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