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子坞真勤快。
彻底醉过去之前,隐隐听见有人问,
「公子,如何处理这醉汉?」
8
酒醒后头疼欲裂。
我坐起身,滑落的被子刚好抵在江子坞鼻尖。
他叠手枕在床上入睡,墨发乌黑,只用一截光滑的树枝挽着。
几缕散发落入我的指尖,指腹摩挲,我的心中突然升起异样的情绪。
两只喜鹊叽叽喳喳的跳至窗台。
我来不及挥赶,江子坞已经醒了,惺忪的眸子水雾未褪。
「妻主,身子可好些?」
「好多了。」我晃了晃脑袋,瞥见木盆中交叠的两套衣衫,大惊,「昨晚……额,我没有欺负你吧?」
江子坞摇头,「没有。」
「妻主只是带了些牛肉回来,用手抓着硬要我尝尝。后来开始唱歌,唱完趴在我身上吐,我便自作主张,将妻主的衣衫换了。」
我紧抓着被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喝酒丢人,我再也不喝酒了。
江子坞神色如常。
「锅里熬着粥,我去端来。」
等他走后,我埋在被子里,我对自己五音不全的破嗓门有清晰地认知,想着想着,恨不得一头闷死算了。
院子想起敲门声。
「谁啊?」
我去开门,瞥见一张绝世出尘的脸。
吓得我立马关上门,用背堵着门闩。
陆江帆怎么会找到这来?
幻觉,一定是幻觉。
身后又想起敲门声,江子坞从厨房出来,「有客人?」
我坚定的摇头,「没有。」
门外响起冷冷的男声。
「余三娘,开门。」
江子坞的脸色微变,见事情瞒不住,我只得打开门。
陆江帆只身立在门外。
江子坞将粥放在石桌上,头也不抬,「表哥千里迢迢寻来,不知有何事?」
等等……
表哥?
陆江帆是江子坞表哥?
「乐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