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娅爱怜地伸出手抚弄儿子的头发,“小傻瓜。乔治,你要听唐恩先生的话,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说这话的时候,索菲娅看着窗外黑漆漆地街道,唐恩的车子早就已经离开了。
伍德从妈妈的爱抚中脱身出来。看着她突然问:“妈妈。你喜欢他?”
听到儿子这么说,索菲娅惊慌起来。她猛地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看了看伍德,又移开了。“啊,不不,不可能地!怎么……怎么可能呢?”她拼命躲闪着来自儿子的目光。
听到妈妈这么回答,再看看妈妈的反应,伍德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继续看着妈妈,沉默着仿佛能够看穿一切。
索菲娅咳嗽了一声,板起脸对他说:“好了,乔治,你该去睡觉了。”
“晚安,妈妈。”伍德在索菲娅脸上亲吻了一下。
“晚安,乔治。”索菲娅回吻额头。
伍德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灯亮起又熄灭。
索菲娅则坐回餐桌前,单手撑在桌上,支着下巴,愣愣地看着那杯已经凉掉的红茶,和原封不动的饼干。想起刚才她和唐恩独处的那片刻时光,时间已经不存在意义了,一切仿佛凝固在了她的周围,然后被装进相框,存放在心底。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桌上地杯盘收了起来。
当她转过身去的时候,伍德房间虚掩的门被轻轻关上。
“……他们有六个人!六个强壮的橄榄球球员!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此前根本不认识他们,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他们在一条巷子里袭击了我!是偷袭,偷袭!否则我根本不会输给他们,你们以为我是谁?我是斯坦。科利莫尔!”
“哈哈哈哈!”看着电视的唐恩和埃文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躺在医院病床上接受电视台采访的科利莫尔说地唾沫星子四溅,绘声绘色地说着自己“以一敌六”的英勇。知道内幕地唐恩却笑弯了腰,至于埃文为什么也笑得这么开心,那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了。
现在他们在电视上看到的节目只是新闻,新闻里播放的视频一般来说都不是现场直播。所以此时此刻的那个高叫“我是斯坦。科利莫尔”的倒霉蛋已经不可能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如此兴奋了。
原因很简单,上午他就已经被诺丁汉森林俱乐部宣布解除合同。
没有人对此表示惊讶和不解、抗议,在球队成绩如此糟糕的时候,科利莫尔还闹出去酒吧被人打的丑闻,不解雇他解雇谁?尽管埃文。多格蒂难免要背上“决策失误”的骂名,但……难道有人以为这位掌握了俱乐部百分之七十五股份的主席先生会因为找错一个教练,就转让手中的股票,引咎辞职吗?
斯坦。科利莫尔结束了他失败头顶的半个赛季教练生涯,这段经历必将永远留在他心底,不管他以后还会不会重掌帅印。
至于科利莫尔的继任者,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此时此刻还有人比他更合适吗?
“时间差不多,托尼。我们走吧。”埃文。多格蒂看看手腕上的表。
“嗯。”唐恩点点头。
两人站起来,推开了主席办公室的门,芭芭拉。露西小姐已经在门外等着他们了。
在楼下,那辆暗红色的奥迪a6静静的停靠在大门边,司机落座待命,车门已经打开。
这辆汽车的目的地是城市球场,在那里有数十位媒体记者正在等待着一场新闻发布会的召开。
在场外,还聚集了一小群球迷,为首的是一个胖子,他们穿着红色的森林队球衣,将自己打扮的好像要去看比赛,在长枪短炮面前,旁若无人的高唱歌曲。这些吸引了记者目光的球迷们高举一幅大号卡通画像,头像下面写着:
欢迎回来,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