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轻声低喃,感到了一种轻微的颤栗。
作为一个掌控者,寒深比谁都能明白,这两句话所蕴藏的杀伤力。
季然固然明白这是寒深抛出的鱼饵,但他确确实实上钩了。
没有谁能够拒绝这样的引诱——
让高傲的人在自己面前低下头颅。
季然用目光细细描摹寒深的身体,已经在脑中描绘出了各种惩罚的场景。
不过比起那些,他现在需要照顾寒深的身体。
寒深太大只了,蜷缩在沙发上像只熊,肯定睡得不舒服。季然废了一些力气才把寒深弄到床上,又守着对方退了烧,这才回到客厅,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季然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里已经没人了,门外传来小鸟一样的猫叫声。
他推门出去,看见寒深蹲在地上和小猫玩。猫咪追着寒深手指跑来跑去,但大脑和四肢各有想法,跑得乱七八糟,十分可爱。还有些被戏弄的可怜。
虽然猫猫很凶,但它只是被寒深逗来逗去,根本碰不到他手指一丁点儿。
寒深似乎觉得猫有些可怜,就停下了动作,把手放到了小猫面前。
猫猫伸手一把抱住,想张嘴咬他。
“你小心一点,”季然提醒,“我还没给它打疫苗。”
寒深举起手给季然看了下,说:“它很乖,没咬我。”
季然没看见伤口,便放下心来,又问:“你已经退烧了?”
寒深说是,又问季然:“你要养猫吗?”
“不养,”季然向寒深解释,“它生病了,我只是暂时带回来治病。我出差多,没时间照看。”
说完,季然蹲下身检查猫咪身体,发现它眼鼻里已经没有多少分泌物了,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寒深说:“你出差可以放我那里。”
暗示得太明显,季然才不吃他这一套,自顾自地和小猫玩耍。小猫已经能认得季然了,用脸颊蹭他手指,季然顺势挠了挠,猫就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寒深笑了一下:“它蹭人时的表情,和你一样。”
季然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沉默,起身给猫开了个幼猫罐头。
趁着猫咪吃饭,季然去衣帽间换衣服准备出门上班。
却不料刚打开衣柜,身后突然贴来一堵温热的身体。
季然动作一滞,勉强稳住呼吸:“你干什么?”
寒深胸膛贴着他后背,双手绕到前方扣住季然的腰,声音很轻地说:“我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季然不想让他这么便宜,扯开他的手说:“要惩罚过了才算。”
“我记得,”寒深在季然掌心落下一个吻,说,“请你惩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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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出差综合征,季然时隔一周回到公司,感到有些心不在焉。
目前他没有新项目,只是按部就班地处理一些日常工作。刚整理完一份文件,就突然听见Luke说:“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吗?您看起来似乎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