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深:“嗯,再见。”
不知是害羞还是紧张,寒深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季然沉浸在即将告白的兴奋中,没有注意到这个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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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兴致勃勃地回到家里,光是挑明天要穿的衣服就选了半小时,可他依旧激动,又忍不住下楼跑了五公里。
等他气喘吁吁地回来,突然接到Luke的电话,说寒深发烧了,Luke人在外地,问季然能不能帮忙去看看他。
寒深发烧了?
季然回忆起分别时寒深的模样和声音,确实不像是健康的样子。
可他当时只顾着自己开心,都没有关注到寒深的身体,而且说不定还是他把感冒传染了过去。
季然心中愧疚,急匆匆穿好衣服赶过去。
他在路上买了退烧药,用Luke告诉他的密码进了寒深家。
上次季然来这里,还在寒深面前崩溃大哭。
当时季然从未想过,他们会有如今这样的关系。
一楼没人,季然端了杯热水来到二楼,房间里静悄悄的,寒深躺在床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似乎烧得很严重,甚至都没有发现季然进来了。
季然伸手摸了下寒深额头,烫得要命。
一向强势的寒深,什么时候露出过这么脆弱的表情?
季然有点儿心疼,拆开温度计给他量体温。
电子温度计口腔腋下都能测温,但寒深还穿着衬衫,系着领带,要解开衣服才能伸进去。
季然犹豫了一会儿,打算先试试用嘴测温。
他伸手碰了碰寒深脸颊,说:“Samuel,Luke说你发烧了,让我过来照顾你。张一下嘴,我帮你量体温。”
寒深神志不清地“唔”了一声,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季然不愿放弃,又伸手去掰他下巴:“张一下嘴,给你测体温……唔……”
湿热的触感让季然为之一愣,寒深竟直接把他手指含进了嘴里!
寒深在发烧,口腔内部温暖潮湿,牙齿轻轻咬着季然手指,带来一股陌生而奇怪的痒意。
季然霎时烧得面脸通红,他迅速把温度计塞进寒深嘴里,连忙缩回了自己的手指。
手指离开嘴唇发出“啵”的一声响,季然被舔得湿漉漉的,指间牵出一缕黏腻的银丝,在昏暗的夜色下,泛着某种淫靡的光泽。
季然脸变得更红了,连忙用纸巾擦干水渍,又暗自鄙弃自己:搞什么啊,寒深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等了几分钟,温度计响了起来,显示体温397℃,怪不得烧得连意识都要没有了。
季然打算喂他吃布洛芬,又不确定寒深之前有没有吃药,可偏偏人也叫不醒。
但寒深都回来两个小时了,吃了药现在应该退烧了吧?季然决定喂他吃一颗布洛芬。
给昏睡的人喂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季然费了好大的劲儿都撬不开寒深嘴巴,手足无措之际,他又想起刚才寒深咬他手指……
季然抿了抿唇,用指尖夹着药伸进寒深嘴里,又顺势灌了他几口水,这才终于把药喂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