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这种见面是什么性质,虽然没发生过实际关系,可依旧是约会。
如果一方准备谈恋爱,自然要断了联系。
听完答案,虎鲸彻底愣住了。
“是谁?”
他声音沙哑地问,“是你的上司吗?”
“怎么会?”
季然一脸震惊地看向虎鲸,“我只把他当上司。”
季然确实曾一度憧憬过,对寒深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遐想。但大半年过去,那些缠绵的依恋、隐秘的欲望都已经远去。他和寒深很好地退回了安全距离,他现在只把寒深当做上司。
“不是他,”季然再次反驳,害怕虎鲸不信,甚至搬出江宁说,“不是上司,是我大学同学。”
虎鲸难以置信:“大学同学?”
季然点头:“他现在来沪市念研究生,我们重新产生了联系。”
虎鲸没说再话,显得安静而沉郁。
他甚至以为季然已经认出了自己,只等他主动坦白,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可他错估了当下的形势。
原来在他独自彷徨时,季然早已经走远,甚至准备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他知道季然说的是谁,可江宁那么年轻瘦弱,根本不可能满足季然的精神和身体!
“为什么不选你上司?”
他茫然又不甘,几乎是狼狈地追问。
“我为什么要选他?”
季然不想和旁人谈论那段隐秘的曾经,只把寒深当成普通上司,说,“你知道我ID吧?我当初穿女装擦边就是发泄上司给我的压力。”
虎鲸彻底沉默了下来。
他行事作风一向严格,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给季然带来这么大的压力。
他不仅毫无悔意,甚至还妄想季然喜欢他。
“不过我现在都明白了,”季然又说,“我老板是为了培养我,只是方法有些激进而已。”
虎鲸紧缩心脏重新舒展,仿佛被一只手轻轻揉开。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松懈了紧绷的身体。
“整体来说,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还是很开心,虎鲸,谢谢你。”
季然伸出右手,想和虎鲸握手道别。
虎鲸却没伸手。
季然也不在乎他的冷漠,又放下手说:“我猜你也解决了自己的问题,那你今后也用不着我了。就此分开,对你我都好。”
虎鲸依旧没吭声,季然就站了起来,说:“再见,祝你拥有崭新的人生。”
季然说完,转身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