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连倾与吴绘兰化妆成了叫花子混进城来,那吴绘兰对于自己身上的恶臭味呲之以鼻,杨连倾无奈地说:“你若是不满,你觉得装成什么能混进城来?只有这叫花子官差不敢接近便也不会去查你我的容貌。”
“我一会铁定要洗十次澡。”吴绘兰哼了一声,“从小到大从未受过的苦,这次是连本带利地都吃过了。”
杨连倾笑了笑,但是当他回到杨家坊的时候他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坊内被翻地乱七八糟,也没有住人的迹象。柳梦云出事了!这是第一感觉,他冲进了厨房,却发现原先有机关的地方已经被砌上了砖头。
吴绘兰也进厨房之时发现杨连倾跌坐在地上魂不守舍的样子,她皱了皱眉头,“不然我们去找安大人问问?”
“不用找了,我自己来了。”安远说着便进了这厨房,“你们胆子真大,还真被苏将军猜中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吴绘兰拔出短匕一个转身便将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安远面露难色,“殿……哎,你别冲动啊,刀剑无眼啊,刀剑无眼!”
“你派了多少人在杨家坊外!”
“就我一人,”安远用衣袖擦了擦汗,只要他一紧张便会出大量的汗,“这苏大人临走之前是吩咐了下官在杨家坊守候,但是四姑娘曾有求于我,而她曾经也是有恩于我……”
杨连倾也不等安远解释个中缘由,他掏出随身的小刀问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安远地心里叫苦连天,都怪那个柳梦云,现在他脖子上架着两把刀随时都可能性命不保,“是是是,杨少侠请问,安某必定倾囊相告。”
“柳梦云是否给那个苏将军抓了?”
“是。”
“他们去哪了?”
“苏将军押解柳梦云去了京城服罪去了。”
“什么时候走的?”
“你们走的那天的第二天他们便去了京城,想来也不用几日便可到达京城。”
“是不是柳梦云让你在这杨家坊等我们的?”
“不是,是苏将军,但是四姑娘让我在发现你们回来时将其中利害关系告知你们,让你们远离衡曲。”
杨连倾叹了一口气,想不到柳梦云在这生死的关头还纪念着他杨连倾,他杨连倾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她的垂青。安远大人小声地说:
“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啊,四姑娘此次去京城可是凶险万分,皇上一定会杀一儆百的。”
杨连倾放下了小刀,顺便也将吴绘兰的短匕收了起来,“好了,多谢安大人,我定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安远从腰间拿出了一块令牌,“这是各省会的通行令,不过你拿了这令牌还需将我击昏丢在阴暗的小巷子里。”
杨连倾知道安远的用意,“那么得罪了,安大人。”
不消一会安远的脖劲处被刀柄狠狠击了一下,杨连倾将令牌递给了吴绘兰,“此次去京城必定是凶多吉少,你拿了令牌和包袱自寻生路去吧。”
“不,连倾,你得跟我一起走!”
“绘兰,听话,我不能教梦云因我而死。”
吴绘兰咬了咬下嘴唇,“既然如此,我要与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