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吴梦兰依旧因为同柳梦云吵架落败而忿忿不平:“那个母夜叉真真气死人了,表哥你就该用你的身份压一压她的气焰,教那个山村野妇竟也这般的无理刁难。”
周纹章逗着怀里的婴孩笑着说:“若是我们用身份压人岂不是落人口实,说阳华皇子与人争吵,争吵不过就砍人脑袋?”
吴梦兰不满地嘟起嘴,她从小便被众人捧在手心何尝试过这般被人凌辱,找个机会一定要整治整治那个不知礼数的母夜叉。周纹章偷偷用眼角去看吴梦兰,兰儿的刁蛮可是京城里人尽皆知,可算如今有人可以治一治她的脾气。那个叫着柳梦云的女子虽脾气暴躁了一些却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早已看腻朝中人的攀龙附凤,如今遇见这般脾气的人儿却也觉得新鲜,不畏权贵,真真算得上一个女中豪杰。
而此时柳梦云提着一根烧火棍打了一个打喷嚏,又是谁在她背后叨念着她。而跪在地上的汉子捏着耳垂子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她:“娘子,我还要跪到什么时候。”
不容分说,一根棍子又打在了汉子的肩膀上:“跪到我高兴,给我闭嘴思过去。”
杨连倾敢怒不敢言,他小声地嘟喃道:“连倾这辈子算是栽在此女子的手中了,明明之前是她先整治那人的,他明明是同她站在同一战线的,如今却好像突然成了敌人一般,早知今日当时就该……”
“你念叨好了没有!”柳梦云吼的一声,杨连倾立马就闭上了嘴巴,他可不想再尝一尝火烧棍的滋味,“好了就过来磨磨。”
汉子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若是跟磨磨相比,他还更情愿棍在这里面壁思过:“我突然觉得我面壁的还不够透彻。”
柳梦云听得这话立马就到杨连倾的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拧提起来:“还不够透彻,你别当真我是聋了的,刚刚在这你说过什么我可是不差一句的全部听进耳朵里,你若觉得皮痒想偷懒我可是不饶你,现在你说,你是要磨磨还是要再尝尝烧火棍的滋味。”
杨连倾不敢在多说话,他揉了揉耳朵慢慢地朝着磨盘走去。“母夜叉,母夜叉,难怪要绑架新郎成亲,就这副爆脾气谁娶谁倒霉。”杨连倾可不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柳梦云耳朵根子尖着呢,他可没有皮痒。
“哎呦柳姑娘,你在家麽?”院子里突然来了一名大娘,她见得院子里有一名汉子光着膀子脸上极不情愿地推着磨盘。
柳梦云听得有人叫她便从厨房里出来,却见是隔壁邻居家顾大娘,此时此刻她正直勾勾地盯着杨连倾身上露出来的肌肉。“顾大娘!”柳梦云将声音提高了八度。
这一嗓子不仅仅使顾大娘从男色中晃回神,也令心不在焉地汉子喊回了神,他赶紧假装认真地磨着磨。“杨连倾!回屋把衣服穿上,这天凉感冒了可是没有多余的闲钱给你看病。”
杨连倾这才注意到院子里的一个陌生人,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飘到他的身上,于是便知了柳梦云的意思。
顾大娘笑呵呵地朝着柳梦云走去:“柳姑娘,我见你好几天都没有在门口卖豆腐了所以来看看。”
“这几日老家来了客人所以并没有做买卖。”
“呵呵,若是需要帮衬的地方柳姑娘可不要客气,都是乡里乡亲。”顾大娘将菜篮子放在磨盘上,“我就想着杨家豆腐坊的豆腐味道如何这般甜美,原是不是用驴子牲口磨的磨。”
柳梦云陪着笑着。杨连倾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顾大娘盯着杨连倾的脸笑嘻嘻地说:“我是来买豆浆的,家里的孩子今日也不知着了什么魔,非要吃得杨家豆腐坊的豆浆,不给就一直闹。”
“大娘,我回屋就给你灌些豆浆来。”
顾大娘见柳梦云进屋便朝着杨连倾走去,而他靠在磨盘上,难得柳梦云没有盯着他,能偷懒一会是一会。“哎呦,想不到杨兄弟如此好身材。”顾大娘的手忍不住地伸向了那汉子的胸膛。
杨连倾轻轻一闪回避了顾大娘的咸猪手,顾大娘扑了一个空便笑着说道:“怕啥子,大娘的年纪都可以做你的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