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抬手一勺子敲在她脑袋上,油乎乎的辣椒粘在她头发上一大坨,看起来好恐怖滴感觉,“少废话,我看你就是闲的。睡你的又不是别人,那男人你又不是第一次睡,用得着做出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吗?不爽就去强回来啊。”
他就没见过那么别扭的两个人,明明很在乎对方,却偏偏要躲着不见面,可怜他一把老骨头一边要每天面对她这张苦瓜脸,一边还要应付那个男人时不时丢来的冷眼,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脏死了,你好恶心……”夏妃鱼伸手一摸自己的头,摸到一手油,赶紧冲回房间开始洗澡洗头,心里把教官从头到脚咒了一遍。
浴室里,夏妃鱼赤裸着身体站在莲蓬头下,闭上眼眸,任由冒着热气的水从自己头顶淋下去,她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
他没有搬出去,她知道。
他每天都在小心翼翼的避开自己,她也知道。
他每晚都会等她房间的灯熄灭才会回来,她也知道。
他做的一切她都知道,可那又如何?
他就是个懦夫,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的懦夫!
想到那一晚发生的事,夏妃鱼的胸口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很痛苦,每晚梦回,她都会被惊醒!
她睁开眼,唇角露出一抹苦笑,那晚的事似乎已经成了她的梦魇,身上的伤好了,可心上的伤却依旧血淋淋,不知何时才会结痂痊愈?
早上六点,教官正准备出门晨练,刚换好鞋,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扭头一看,愣了一下。
“今天不走颓废风格了?”教官挑眉,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粉色运动套装,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很青春的夏妃鱼问。
打了个哈欠,夏妃鱼走到鞋柜边,打开鞋柜拿了双跑步鞋出来,坐在玄关的椅子上换鞋,“颓废风格什么的过时了,现在流行健康美。”颓废了一个星期,该清醒了,不然她丝毫不怀疑教官会不会把她关小黑屋里回炉再造一次。
她换好鞋后在地上跺了几下,带着挑衅的眼神看向教官,“要不,我们来比比?”
“比什么?”好久没活动,教官也有点手痒了。
“老规矩。”夏妃鱼扭了扭脖子,发出“嘎嘣”的响声。
果然太久没活动,身体都开始生锈了。
四十分钟后,他们跑步回来了,手上还拎着早餐,刚做出来的水煎包和稀饭,还有豆浆油条,往餐桌上一放,很丰盛的早餐。
吃过早餐,夏妃鱼把厨房收拾了一下,跟教官一起要去地下室练练身手,还没去呢,手机响了。
“包子,天天在你那里还乖吗?”
“没事了,我等会去咖啡屋那边把他接回来。”
“陈耀祖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给我的请柬怎么跑你手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