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余父余母回来,得知小麟强留下彭许周的事,又无奈又好笑,只在晚饭时笑着宽慰彭许周的心:“小麟就爱胡闹,小许你别放在心上。”
“如果你这两天有空,就留在余家跟小麟作伴也行。有事的话,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不需要太担心。”
彭许周识趣地没有多问:“那我今天就跟麟子睡吧,没事,明早我再回去。”
反正他也不是没住过。
四楼麟子的地盘,还给他腾出来一个小客房呢。
余父刚笑着点头,突然间又想起前些时候,传到他耳朵里的有关“余麟喜欢男人”的风言风语,不由一僵。
余父细细打量了几个小子,尤其是余麟。发现他这会正在愉快扒饭,神色非常自然地招呼小许和小温吃菜,一点子暧昧气息都看不出来。
饭后揽着小许和小温玩游戏的姿态也很放松,不像是喜欢男人的苗头。
难道是消息错误?
唉,头疼!儿女都是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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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怎么怪怪的……”余麟嘟囔两声,没放在心上。
晚上他和老许双排游戏时,对方问他:“上次你说的人格分裂,有结果了吗?”
“没,”余麟对这事一点儿思路都没有,但是,“过两天我去医院精神科转悠一下吧,看到底是什么问题。”
“也有可能是心理疾病。刚好我有个朋友是学心理的,可专业了。我去找她咨询咨询。”
彭许周叹为观止:他最佩服麟子的一点,就是他永远能把自己“可能有病”这事,说得轻描淡写、清新脱俗。
丝毫不藏着掖着。
“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王沫你认识吗?和我们是一个学校的,比我们大几届。她现在可是高级心理咨询师,咨询费2000小时呢。”余麟感慨,“上次我还把她推给傅恒了。可惜刚推给他,他就说他的心理疾病好多了。”
“不过这年头,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堪忧啊。我感觉做心理这行,应该能赚不少。”
彭许周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他虽然和麟子是一个大学的,但并非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大学他主要在摄影社团和各教学楼间转悠,麟子兴趣广泛,喜欢结交朋友,时常外出。
“这个价格不算便宜。”彭许周好奇,“你去找她看过?”
“应该看过几次吧。”屏幕跳出“win”的胜利界面,余麟放下手机,左手捂住酸痛的右肩膀,轻轻活动。
他努力回想脑海中残存的记忆,只依稀记得王沫学姐是一位比较温和,很能共情的女性。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她给我们授过一堂心理课,后面她自己单干开工作室时,我跟几个朋友去给她捧过场。”
“刚毕业的时候,我是不是压力比较大?好像也找她咨询过。”
“嘶,但到底聊了些什么,就不太清楚了。”
彭许周傻瓜式点头:“效果怎么样?”
余麟歪头,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应该不错。”
“不然我不会去找她几次?”
应该是没睡好。
头又开始有些闷痛了。
余麟轻轻摁了摁自己的眉尖,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