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心钰连忙笑着恭维:“嫔妾得听太后娘娘的教诲,可谓三生有幸……”
“行了,先退下吧。”太后根本不给她面子,不耐烦地挥挥手,“越王是成年外男,你是后宫嫔妃,虽说在哀家跟前,到底是于礼不合。”
一句话说的两人脸色都是一白,庄心钰羞愤欲绝,匆匆退下。柏沅岐面上也不大好看,差点就坐不住。
太后恍若未觉,跟柏沅岐公事公办一样聊了几句,也找了个由头将人打发了。
柏沅岐从太后宫中出来,一转弯就遇见了守在御花园的庄心钰。
柏沅岐环视了一圈,见四周无人,才终于能够好好看一看她。
“钰儿……”
庄心钰眼圈一红,身边的宫女自发走开几步,替他们去路口守着。
“王爷近来可好?边疆艰苦,可曾受伤?”
柏沅岐走近两步,到底不敢逾越,抬了抬手又放下,轻声开口:“我一切都好,倒是你,怎么消瘦了?”
庄心钰蓦地委屈起来,两行清泪滑落:“上次匆匆一别,钰儿心中没有一刻不在挂念王爷……”
两人互诉衷肠,满心情丝终于得以宣泄,奈何天色越来越晚,越王不能久留宫中,得赶在宫门下钥前离开。
“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柏沅岐扶着她的肩安慰道,“放心,我一会儿就去相府看看。”
庄心钰大大松口气,破涕为笑道:“有你在京,我这心也安定多了……沅岐,这次多留些时日吧,我实在舍不得你。”
柏沅岐点了点头,犹豫片刻,还是凑近了小声警告:“你那个妹妹,悦嫔,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我今天见了皇上,瞧这情形,怕是皇兄有意立她为后!”
庄心钰手指一颤,捏着的丝帕被风吹落,着急地问:“当真如此?”
柏沅岐将用膳时皇上随口说的“兄嫂”告诉她,叹了口气,安慰道:“好在是你同胞妹妹入主正宫,以后有她在,你的日子也能好过点……”
“好过?”庄心钰凄婉一笑,“你怕是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拜她所赐才会没的!”
柏沅岐大惊:“怎么……你们不是亲姐妹吗?”
庄心钰无奈又凄楚地笑起来:“亲姐妹又如何,荣华富贵面前,这些算的了什么?”
柏沅岐沉默了,他出生于皇室,兄弟阋墙,血缘相残的事情见得太多,实在不知道怎么宽慰她了。
柏沅岐叹了口气,爱怜地擦去她的眼泪:“既然如此,那你要早做打算了。”
庄心钰点头,咬了咬唇恳求道:“沅岐,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宫里有心之人盯得太紧,我实在不方便。能不能将洛儿带出去,送她和我父亲见上一面?”
柏沅岐想了想,点头道:“等明天,我安排一下。”
庄心钰大喜,又小意温存了片刻,两人才分开。
洛儿将丝帕捡起收好,低声劝道:“娘娘,太晚了,夜里风凉,咱们也回去吧。”
没几天就是万寿节。
这次越王匆忙归京,一路快马加鞭,也是为了赶回来替皇上过寿的。
宫里全部张罗好了。
一大早蒲杏就被拽起来梳妆打扮,这种重要场合,需要穿上正式的朝服,红绯提前就备好的,给她头上插满了珠翠。
蒲杏生怕自己被坠秃头了,趁她不注意又摘下几个,扶着脑袋跑了出去。
红绯吓得连忙喊道:“娘娘慢点,仔细摔着!”
大早上由萧贵妃和荣淑妃率领后宫嫔妃去给太后请安,然后等着皇上前来,再一起浩浩荡荡地跪下祝寿。
满屋子女人围着个皇帝,蒲杏心里又开始一阵一阵的泛酸,忍不住跟系统吐槽:“这环肥燕瘦的,你说大boss能吃得消吗?”
0079一针见血:“吃不吃得消……你每天早上在他怀里醒来,还能不知道吗?”
蒲杏脸色一红,想了想早上紧贴着自己的东西,默默感慨:“是不是古人特别注重那方面的养生啊,就大boss这样……无风都能自燃的,御膳房还天天炖些阳物给他以形补形呢!”
0079沉思道:“大概是……怕他铁杵磨成针?”
蒲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