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心钰捂着胸口,痛哭喊冤:“臣妾一心一意服侍皇上,怎么会去陷害妹妹,更何况臣妾自入宫以来,颇受冷落,根本没有机会和家里联系,又怎么会让母亲给妹妹喝下避子汤……”
蒲杏实在搞不懂了,陷害自己亲妹妹和服侍皇上受不受宠有什么关系?
皇上冷冷一哼,尖锐反问:“不是你,你怎么知道那碗毒药叫避子汤的?”
庄心钰:“……”
蒲杏差点笑出声来,柏斯鸣不昏庸了,可真是好棒棒,好想给他鼓鼓掌!
庄心钰被一句话噎个半死,低下头泣不成声:“皇上,臣妾自幼博览群书,对歧黄之术也略有涉及,知道能让人不孕的毒药也不足为奇……可臣妾发誓,臣妾绝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庄心钰越发哀痛,泪流满面地抬起头,一双漂亮的泪眼定定地望着他,伤感又凄婉地轻声道:“臣妾失去了自己骨肉,只是想找出伤害臣妾孩子的真凶。明明臣妾也是受害者,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呢……”
蒲杏心里不由感叹,不愧是女主,能在后宫中存活到最后,并且给皇帝扣上绿帽子的人,的确是厉害。
这一番避重就轻,立即就让柏斯鸣无话可说了。
柏斯鸣沉默许久,思量着若真的揪着这事儿不放,想必谨嫔定会咬着悦嫔陷害她的事,到时候就不好给悦嫔脱罪了。
倒不如大事化小,皇室颜面也能保住。
柏斯鸣歉疚地看了眼蒲杏,终于下定了决心,淡淡地道:“悦嫔中毒,无可否认。既然没有证据证明谨嫔与此事相关,那就让你们相府夫人来承担吧。”
庄心钰焦急地开口:“皇上……”
“来人,传朕旨意!”柏斯鸣根本不给她求情的机会,冷声吩咐道,“相府夫人德行有失,谨嫔悦嫔皆受其害,今革去一品诰命封号,着其永不入宫!”
庄心钰咬了咬唇,含恨低头:“谢……皇上隆恩。”
柏斯鸣皱了皱眉,突然起身,打横将蒲杏抱了起来,引得身边大太监惊慌失措地上前。
“哎哟,陛下,使不得使不得,可别累着陛下了!”
柏斯鸣不准其他人接手,亲自抱着蒲杏出了房间。
一众太监在后头跟着,浩浩荡荡地穿过后宫,可谓是声势浩大。
蒲杏搂着他的脖子,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如今的局面,讷讷地开口:“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大太监在一旁小心伺候着,闻言立即提醒道:“娘娘,可不能直呼万岁,要喊陛下!”
“无妨。”柏斯鸣抱着人,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无比高兴,那种满足感,好像是过去三十年来苦苦寻找的东西,终于找到了一般,人生无憾了。
蒲杏连忙告罪:“对不起,臣妾一时惶恐,失了礼数。”
柏斯鸣低低地笑起来:“放心,朕不怪你,在朕面前,你大可以随意一,朕喜欢你……的不知礼数。”
蒲杏见他还有心思说笑,并且抱着她走了这么一路也不见气喘,不由咋舌。
这年轻点,果然体力好啊。
当年看电视,也见过皇帝抱着女主走,粗喘如牛,还差点累断老腰……年纪大了果然玩不了浪漫。
柏斯鸣轻轻松松地抱着她回了自己的宫殿,立即将太医院所有人都喊了过来,轮番上前诊治,务必要找出方法将庄心钥治好。
一群老头子诊治完,聚在一起商量了半天也商量不出结果,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柏斯鸣脸色一沉,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吓得满屋子人哗啦啦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