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居然还有点小浪漫。
蒲杏偷偷瞧了眼身边的男人,突然忸怩起来。
柏斯鸣惯会察言观色,不由轻佻一笑:“怎么了,这凉风吹着,怎么反倒把耳朵吹红了?”
蒲杏睁着眼睛说瞎话:“冻的。”
柏斯鸣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捏了捏她红得仿佛要滴血的耳垂,一本正经地嗯了声,道:“瞧这冻的,都烫手了。”
蒲杏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那娇嗔的小模样,让柏斯鸣愈发开怀。
“真是奇怪……”
蒲杏不解地看着他:“奇怪什么?”
柏斯鸣笑着感慨:“朕……我瞧着你,仿佛好像认识了你很多年一样。特别是你这被欺负了还不敢还口的委屈样儿,让我越发想欺负你……”
蒲杏心里一动,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现实中,柏斯鸣性格恶劣,好像也是这样,就喜欢逮着她欺负。
柏斯鸣倚在栏杆上,手指闲闲拨弄着她的耳垂,低低笑道:“越是喜欢,就越是想欺负……”
蒲杏的心头骤然划过一道光,怔怔地看着他,喃喃问道:“你说什么,你说的是,你喜欢我,还是喜欢欺负我……”
耳垂突然一痛,蒲杏皱了皱眉,回过神来,就对上柏斯鸣晦暗难明的目光。
“你刚刚在想谁?”柏斯鸣掐着她的下巴,目光如电,紧紧盯着她,“你从朕身上,看到了谁?”
蒲杏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居然如此的敏锐,她刚刚不过走了一下神,想起了现实中的柏总,居然就被看了出来。
对上他暴戾的眼神,蒲杏立马解释道:“没……我在想皇上,我、我只是在回想第一次见到您的场景……”
柏斯鸣怀疑地看了看她,冷哼着放开了手,过了会儿又忍不住,状似不经意地问:“是么,说说看,第一次见到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蒲杏松了口气,她哪里还记得这本扑街的小说具体情节?更何况还是其中一个分量不多的女配的戏。
“就、就紧张啊……”蒲杏假装害羞,低垂下眼小声道,“皇上威仪非常,当时紧张得,嫔妾手心里都是汗……”
这话也不算假,当年蒲杏第一次见到柏斯鸣,就是在公司面试上。那天不知为何,她的面试进行到一半,公司大boss突然降临,还纡尊降贵地亲自考察了她一番。
那会儿她刚毕业,人生中的第一次面试,紧张得要命,出来才发现脑门上都是汗。
柏斯鸣心情突然又好起来,刚要顺着她的话继续,突然皱了皱眉。
奇怪,不管他如何努力回想,过去的印象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纱,怎么也记不清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了。
能记得的,只有那天在谨嫔的宫中,小女人表面恭敬地跪拜,却以为他不知道,飞快地抬头偷瞄他的那一眼。
蒲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轻声开口转移话题:“夜深了,皇上累了吗?”
柏斯鸣回过神,笑着握住她的手:“怎么,困了?”
蒲杏警觉地看了他一眼,不确定自己说困了想睡觉,会不会又让他有了什么不可描述的误会。
柏斯鸣恍若未觉,提议道:“行了,确实挺晚了……摘星阁距离你的宫殿太远,这儿离朕的寝殿倒是挺近,去朕那里睡吧。”
蒲杏刚要拒绝,柏斯鸣就补了一句:“朕的龙床,床头格子里可没有那些膏药。”
蒲杏闭了嘴,乖乖点头:“那就谢过皇上了。”
柏斯鸣满意地点头,拉着她下了楼。
皇帝的寝殿自然奢华无比,那张龙床就极为宽大,跟它的主人一般,嚣张地盘踞在中间,散发着浓浓的侵略。明黄色的纱帐隐隐绰绰地随风飘荡,看上去格外让人脸红心跳。
柏斯鸣挥了挥手让人退下,然后张开手臂看向蒲杏:“过来帮朕宽衣。”
蒲杏:“……”
她现在提大姨妈还来得及吗?
0079好心地道:“来不及,我刚刚了解了一下,原来宫里的嫔妃,月事都会被登记在册的。”
柏斯鸣催促道:“愣着干嘛,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