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朋友还是她自己单方面认为的,以她对温年的了解,那厮多半认为他们是雇佣关系-----
一百两银票强制下的雇佣关系。
见她半天没接着说下去,这次换温年目露疑色了,“你是想问,我那亲戚做什么官?”
安岁岁摇头,有意转移话题,“我得去看看初初了,告辞,先走一步。”
这样挺好,她是雇主,他尽职尽责拿钱办事,问那么多做什么。
不是有句话么,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日后她可得改一改什么都好奇的这个毛病了。
事实上,安岁岁猜的一点没错。
温年还真是认为他们是雇佣关系,他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她们两个,把她们安安全全护送到京都。
不过经历了黑衣人追杀这件事后,他现在对安岁岁的评价已经不再是凶巴巴、蛮横无理的女人了,而是重情重义、勇敢豪爽的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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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从安岁岁和温年离开后,裴征和白方就想问自家公子。
圣上那边明明是让他立刻回京的,如今他却决定与阮梨初同行,那最起码也要等小姑娘情况好转一些,才能启程上路。
这样耽搁下来,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圣上那边如果因此怪罪下来。。。。。。
裴征焦急的直挠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同是下属,白方也是如此,但他比可比沉稳多了,只是看着自家主子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问的,不妨直说。”阮玉棠扫了两人一眼,话语温和,将端着的茶杯轻轻叩到了杯碟上。
裴征和白方打小就跟在阮玉棠身边,感情甚好,说是主仆,实则更似兄弟,多年来为他出生入死,忠心耿耿。
没外人的时候,他们之间也向来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既然主子开口了,裴征自然打蛇上棍,忙道:“主子,圣上那边。。。。。。”
“圣上不会因为我晚几日回去就降罪于我的。”阮玉棠语气依然那般温和平淡,无波无澜,仿佛他一点儿都不在意。
裴征闻言,脸上罩的阴云更甚了,若是从前的陛下,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如今的陛下。。。。。。
不会降罪?怎么可能。
丛将军不就是因为班师回朝的时候耽搁了几日,而被直接下了大狱么!
还有上一任大理寺少卿,在查案完成返程时被突发的流民挡了路,仅仅耽搁了两日而已,就被革了职。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裴征随便一想,就能想到很多例子。
“可是之前也有不少被降罪的。。。。。。”裴征是真的担心。
阮玉棠似是想到什么,凝然一笑,“陛下他,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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