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侍是太子的心腹,太子小时候就伺候在身边的,叫做五树子。
五树子也经常给太子出谋划策。
他接着道:“恭王骄奢淫逸,已经引起了很多御使的不满,殿下,您要不要借着这一遭,拉拢几个御使过来?这对您可是大有好处的。”
五树子的意思,就是让太子抓恭王的小辫子,然后呈报给皇上。
这样就能留下不错的名声,会得到文官们的认可。
打仗靠武官,但是想坐稳皇位,还是得靠问管,皇上身体健朗,看着像是春秋正盛的样子,但是他生来多疑,都废过两个太子了,且他儿子那么多,恭王虽然年纪小,可是也是成年的皇子啊,想立哪个都行。
说白了,太子的位置岌岌可危,不得不考虑一下别的势力。
李恒听了,眼睛里闪出一丝晦暗莫名的光,后摇摇头道:“那是孤的亲兄弟,出卖兄弟,孤成了什么人了?树子,你还是不了解孤的为人。”
五树子听了忙跪在地上,一脸心疼道:“殿下仁慈宽厚,待人接物无不真心以待,有太宗遗风,无论是在百官还是民间,都享有贤名,可就是皇上大家的心思摸不透,苦了太子您啊。”
太子苦涩一笑,后道:“替孤更衣,今日就是来练球的,不提其他。”
五树子擦了擦眼泪站起,道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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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幕正中间来了一个缝隙,对着那缝隙而坐,正好能看见球场上的景观。
一对红衣一队绿衣,一共十六个人,已经在场地上挥舞鞠杆了。
这里正是花蕊夫人的帷幕之中,帷幕有十多尺高,宽也差不多,极其宽敞,一看就是特别定制的。
里面铺着羊毛毯,正中的炉火正旺,将帷幕里烤的如在春天里。
这样美好的地方,李蘅远和花蕊夫人并肩坐着,一边看着球,一边享受着美食。
对,这点上花蕊夫人还是没食言,是宴请她,就真的给她带了很多好吃的。
李蘅远的牛肉干吃完了,举起雪引子正要喝,花蕊夫人道:“县主,阿崔三番五次的邀请您,您没有怀疑吗?阿崔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蘅远回头看着她,然后好奇一笑:“我当然怀疑,但是我怀疑,你就会说吗?”
花蕊夫人嫣然一笑道:“第一日相见,当然不会说,不然您肯定要骂我,今日再见,我们就是朋友了,就可以说。”
李蘅远心中疑惑起来,夫人这么快就沉不住气,难道真的不是因为有人指使,或者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花蕊夫人这时问道:“娘子,您的侍卫今天带了吗?”
李蘅远眨了眨眼睛,暗处当然还是带了人了,不告诉萧掩去处,再不带侍卫,她是找死。
李蘅远想了想,最后道:“带了一个。”
花蕊夫人眼睛放着亮光,是骤然间发亮,这让李蘅远想起在林子中遇到了的饿极了的狼。
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躲了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