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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卫尹七。
T在明卫中行三,是原作里一个颇具记忆点的配角。无它,主要是在一干高冷无情、行动派的、男主的侍卫中,尹七的出现是多么清新脱俗啊!
T是个话痨,按人设来讲,那就是个乐观开朗、天真无邪、小太阳似的人物。皮肤白,鼻梁英挺,五官中特别是嘴唇,长得犹为精致,天生带有立体感。
男主派尹七来接引T们,陈锡也不难看出其目的。但——
“……白先生,在下敬仰您已久了!能作为我们之中最先见到您的人,在下倍感荣幸!”
吟稣对T的前半句话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照样微笑着疏远地谦虚几句;但后半句话不知触动了T的哪处神经,直接冷了脸,再不搭话了。
尹七在几次三番牵起话题失败后,终于把眼看向了旁边两位:“敢问,这二位是……?”
陈锡满脸呆滞暂且不提;沈讷言在两人谈话时表现得很不耐烦,时不时探出个脖子,前倾着身子,像一只探路的蟒一样用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打扰T们。因为如此,尹七在说话时也瞥过T几眼,对这个干瘦、丑陋的女人也有着一番自己的认知。T似乎想要说话,但每每翻开嘴唇时,都被尹七故意地岔过去了。
而现在,尹七不得已提了T们,这就给了沈讷言开口的机会;只见T抱着臂护在胸前——T又瘦又小,这样也不会给T更大的倚仗,但女人却似从这种动作中找出了神气——明明几人之间有很大的空间,客栈房间也不逼仄拥挤,但T非要用大臂捣鼓吟稣的身子一下,似乎是表达不满,步子跟上,立马就进到“内围”去了:
“啊啊,”T的嘴里发出不满的咕哝,“这孩子不会说话——我们虽不是T的长辈,但也跟长辈差不多——T经历得太少了,”沈讷言贴近尹七,做出示好的样子,又扭头指向吟稣——T的指法比较特别,大臂还是紧贴身子的,小臂立起,用大拇指向后指去,并且把那只拳头扬了一扬——这下看来,T和尹七似乎才是一队,“大人看T,喏,T的样子,跟你们差不多呢!——我不是说身份,您懂的,以身份来论,我怎能说出这样的话啊!只是T的外貌,您瞧,大人们总是俊美得不似凡人啊!祖先保佑,T就沾上了这一点。”
“可是,”沈讷言清了清喉咙——T连这种咳嗽声都处理得不一样了,又沉又重还有些嘶哑,声音听着直想起污秽恶心之物,让人不由得皱眉——“可是啊,草民这弟弟,就因着这项特殊啊,T的父母——也就是草民的姨妈姨爹——就把T惯坏了啊!什么重活、累活不让T干,还把T送去了私塾,说是要读书、考功名,日后做个人上人!我呸!”
沈讷言笑,露出黑不见底的喉咙:“如果说,T真考上了咱也不说什么——但这人T偏偏说什么都不走这条路,脑子昏球了离家出走,我们也是最近才得了T的消息啊!”
沈讷言转头,对着吟稣道:“是吧?你姐说的没错吧?我们是亲人,又不会害你,要说老老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当官发财才是正道!你搁那儿说什么赏识赏识,赏识NMD能当饭吃啊!那么赏识你咋这么久了没个风声!”
吟稣道:“什么风声?”
“我就说你脑子不灵光吧!”沈讷言恨恨地觑了T一下,道,“当然是让你做官啊!你待在T身边,没命没份的,啥都没盼到还把你当牛马使唤!这天下有眼光的大人多了去了!你是嫁给T做媳妇吗?安?非要跟着T!”
吟稣无奈地一笑。
尹七满面震惊地插话道——T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沈讷言”般的人物,一时也是“拜服”了:“那……那就是说,这位……姑娘——”
“大人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当然,您不了解,也是情有所原的——草民已经嫁人了。”
“那,”尹七转向陈锡,“这位便是……”
沈讷言笑出声来:“这是草民亲哥哥呀!”
“哦,哦。”尹七讷讷点头。
“不用搭理T,”沈讷言皱起眉来,“T耳不能听,口不能言,是个天生的残缺。”
尹七点头:“敢问二位姓甚名谁?”
沈讷言笑道:“大人还真有意思,什么‘敢不敢’的!我弟弟叫吴有口,我叫吴有一,夫家姓李。”
“白先生,我们这便去面见王上?”
吟稣点头,道:“麻烦了。”
那还真是“麻烦了”,没半点虚词。吴家弟弟还好,就是傻愣愣的一个聋子哑巴;而那个姐姐,简直是令尹七头疼到快变成与T的兄弟们一样面无表情、沉默寡言了——
不仅抢占了T的“话唠”位置,让T不得不在一些令人烦躁的话题上逗留与回应,还满身恶习:在华贵的车架里往窗外吐痰;第一次享受珍馐美馔,贪婪暴食,结果在车上吐了;不换衣不洗澡,在客栈里四处跑动、大晚上与白双燕吵架……而且还有一些穷酸到令尹七无语的行为,比如每次吃完饭都要将剩菜带上。带就带吧,可这些东西又没人会吃,因此便酸掉坏掉,令四人身上都染上了一股食物腐烂的臭味。简直腌入味了,尹七回到王宫后,这个味道都伴随了T好久。
三日后,四人来到鹿国京城。
尹七将T们安排在京城最豪华的一家客栈里,当天回去复命时向谢浥尘倒了好大一番苦水,之后陈锡三人就再没见过这位“小太阳”了。
替尹七接待T们的是T的上司,明卫里排行老二的九五。
九五在原作里着墨不多,陈锡对T的印象也不深,只知道T是个没什么存在感、有点丧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