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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些风波怨言,都成不了阻挠了。
平国成为大陆上第一个,统治者敢对神明动刀的国家,硬生生从“T们”口中,夺走了这一块蛋糕。
陈锡最近是一件大事接着一件,又要监斩,又要布局,又要拟令,操劳得快要日夜颠倒。有时的恍然间,T想起陈月恒,想起T的忙碌,想起自己的相劝和督促,T已从那个口口声声“要劳逸结合、按时吃饭”的陈家弟弟,变成了另一个需要旁人操心的人;而代替T原先位置的,便是吟稣。
也只能是吟稣,因为陈锡近来的威严骤升,使得旁人都不敢对T的决定有丝毫异议;唯有吟稣,T存于尊卑礼法之外,T的位置是这世上最低的,同时也是最高的——即使是T的哥哥姐姐,创造T的太窠神,T们的尊严与人格也越不过T去。
这天,陈锡熬得实在是晚,以至于吟稣直接夺走了T的笔,手指合张间不知藏哪儿去了——陈锡知道,当吟稣与T使用法则之力时,便是真的气了。T只能放下政·务,乖乖上床睡觉。
第二天还有朝会,陈锡醒来才觉得自己真是放肆了,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莫雨澜或是茗山在为T穿衣,这种时候,吟稣向来是主动回避的。
但这天有些不同,吟稣等到半途突然变色,顾不上其T直接飞扑上前破门而入,吓了旁边的丫鬟一跳:“白先生,你做什么……”
T不说话了,因为T也看见了殿内的景象——床上人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斜斜摊倒,血蔓延下来,滴答滴答地垂落;而窗户边上——
吟稣使用法则,瞬间移动至此,将那人紧紧扼住,像拎一只鸡崽似的把T摔进殿内;然后又是一个瞬移,查看起陈锡的伤势。
门口的丫鬟看得一愣一愣,这才想起去叫人来。
若不是吟稣半路阻拦,匕首没彻底插·入,陈锡非得立时毙命。
吟稣扶起T,将对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肩头,使用了神力。
时间快速流转,伤口瞬间就不流血了,然后皮肉收拢,像被无形之线缝合着。几息过后,伤处再无半点痕迹。
陈锡悠悠醒转,T甫一睁眼,就见着吟稣,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就被T冷凝的表情吓得怔住。陈锡从没见过吟稣露出这样表情,简直像是要吃人一样。
“吟……吟稣……”
吟稣皱眉道:“你的玉牌呢?”语气很是不善。
陈锡摸了摸鼻子:“睡觉时就着件中衣,不方便揣着。”
吟稣没听T的,直接道:“以后都得带着。”
“这不是还有你嘛……”陈锡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指着自己的肚子道,“你看,没事了啊。”
“是这次有我在,陈锡,”吟稣很严肃,“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你不要死,”吟稣垂下了头,语气又软了下来,“万一我救不了你。”
“为什么?之前不都……”
吟稣道:“你别不当一回事。”
陈锡点头,但看神情明显还是不信。
吟稣攥紧了拳头,忽然道:“三天。”
“什么?”陈锡不明所以。
“如果你死了三天以上,即使我找到你的……尸体,也救不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