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是因伤退役军人,20年年末退役之后便来到墓园工作,和保安队的其他同事三班倒巡视墓园。
保安队的其他人认为墓园有什么好巡视的?谁闲得慌过来偷骨灰?就连老杨的同事也这样认为。
但偏偏老杨最认真,每当他巡逻时,至少都要巡视三遍,因此对墓园的情况了如指掌。
那座无名墓碑是墓园里最特殊,也是最令人在意的。
老杨说道:“我是20年年末退役,原本想先回陕北老家,过完年再出来找工作,但是没买到票,我就只能先找工作。”
“期间跟战友闲聊时,他让我有时间帮他去祭拜一下他爹,就在这个墓园。”
“他爹的墓碑就在无名墓碑的下面,我去祭拜时,无意中扫过那座无名墓碑……”老杨仔细回忆,“我记得……当时的墓碑上有字!”
段枭一惊,连忙追问:“什么字?”
老杨摇摇头,“当时天太晚了,我也没看清,但是年后我过来上班,突然发现那块墓碑没字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问其他人咋回事,他们都说是无名墓碑的主人因为没有名字而心生怨恨,所以显象让我看见。”
老杨不屑地一摆手,“但我从来不迷信这些。只是后来时间久了,我有觉得可能是我看错了,今天你来问,我才确信这墓碑肯定有问题!”
老杨当过兵,比普通人敏锐些,“最奇怪的是,我是这座墓园里,工作时长最久的员工。”
一旁的小韩搓了搓胳膊,“谁愿意在墓地干一辈子,肯定有好工作就走了,人员流动性肯定大,这点老杨你想多了!”
老杨不赞同地耸耸肩,“我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们了,剩下的就要靠你们自己去查了。”
听者有意,段枭又要了墓园管理公司内包括离职、在职的所有员工档案后才离开。
……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段枭借南郊分局同事的车赶往中央美院。
他提前在网上查过,段父的设计公司早已经注销,毕竟是私企,解散之后想从段父入手查段其安有些困难,但是中央美院的历任教授信息应该会一直留存。
近几年高校案件频发,所以中央美院也变成了封闭式校园。
段枭在保安亭登记的时候,恰好看见一名头发斑白的老教授从里面走出,他明显察觉到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段枭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问老教授,“您看我眼熟吗?”
老教授嘲笑他:“我就是看你好看,所以才多看了两眼,没想到你蹬鼻子上脸,十分的脸被性格减了五分!”
段枭:“……”他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吗?
保安立刻解释,“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有阿兹海默,脑袋记不清人,脾气也特别暴躁,我们见到都是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