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上风光无限好,但是晏涵敏锐地感觉到安少和往常不一样。
他不说,她也不问。
两个人在这个寂廖的夜中忘情地吻在一起,在激情中狠狠燃烧自己,把彼此揉起身体里。
晏涵再次见到安洁是本市一家最著名的精神病院里,与许多的精神病人一样,安洁穿着白色病号服,眼里一片茫然,嘴里嘿嘿笑着,不住地在说些什么,嘴角全是白沫。
晏涵站在安洁的面前,静静地看着她,心里出乎意料地平静。
恨吗?恨。
安洁带给了她那么大的伤害,她为什么不恨?
同情吗?不同情。
对于一个伤害她的人,她为什么要同情?
解气吗?不解气。
疯,只是一种逃避,安洁根本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这让晏涵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晏涵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她的心里虽然有遗憾,但是事已至此,随着安洁精神失常,以前的种种她不愿意再去提去,她要忘掉以前的种种不愉快,忘记安洁,忘记邵伟,重新和安少开始新的幸福生活。
晏涵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一扫之前的阴霾,心里一片阳光。
医院大门口,安少一脸不耐烦地坐在车里等着。一个疯子,一个贱人有什么值得好看?安少撇了撇嘴。
晏涵从医院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安少,紧走两步打开了车门坐了上去,也不顾司机在场,抱着安少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老公,让你久等了。”
安少一脸的嫌弃,用手在脸上擦了擦。
“以后那种地方少进去,她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一个贱人生的贱种而已。”安少鄙夷地说道。
“只此一次,再也不会了。”晏涵手挽着安少的胳膊头靠他的肩上幽幽地说道。
“浪费爷宝贵的时间。”安少从鼻子冷哼一声,用脚踢了踢前面的座椅,说了一声,“开车,去公司。”
“是,安少。”司机点点头,发动车子向安氏集团驶去。
总裁办公室,陆尘把一叠资料放在安少和晏涵的面前。
“安少,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陆尘说道。
“爷没那个闲功夫去看,直接告诉老子是谁给老子下料?”安少阴着一张脸问道。
陆尘欲言又止,最后硬着头发说道:“是安心。”
“安心?”安少愣了愣,晏涵更一脸的愕然,完全无法理解安心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没错,安少所中的迷。药是目前黑市中最霸道的一种,卖这种药的人不多,总共不过六七个人,我让兄弟们拿着当天安家所有人的照片逐个查询,其中有一个人一眼就认出了安心,并且肯定地说道,就是她。”陆尘把调查的结果说与安少与晏涵听。
“她是什么知道有人在卖这种东西?”晏涵奇怪地问道。
“卖药的人说熟人介绍的,听他们谈话语气,好像是同学。”陆尘对晏涵说道。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晏涵越发不解了。
也难怪她的心里有疑惑,她与安心平时里没什么接触,更谈不上结仇,但是安心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毒,这让晏涵心里莫明其妙的,一直不停地思索着到底是哪个地方得罪安心了,让安心这样恨她。
“这个问题我也没有找到答案。”陆尘歉意地对晏涵说道。
“找不到答案现在就去找啊!给爷愣在这里干什么?”安少突然间发火了,一把把桌上的文件夹冲着陆尘甩了过去。
文件夹生生地砸在陆尘的身上。
陆尘啮牙咧嘴抱着文件夹向外走去。
晏涵不解地看着安少,问:“你让陆尘怎么去找答案?”
安少的脸上阴睛不定,手一下下地敲着桌子,手开始拨弄着额前的垂下来的发丝。
晏涵跟在安少的时间久了,知道他心情不好烦躁的时候就开始拨弄头发,于是,也不打扰他,默默地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今天是星期四,按照惯例,是安心学习插花的时间。一大早萧莉莉就陪着安心来到培训室,亲眼看着她进去,然后和几个一起送孩子来学习插花的家长逛商场去了。
十点左右,插花室的门突然被人从面撞开了,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走了进来,他们个个面无表情,凶神恶煞,把教室里正在上课的老师和学生吓了一大跳,个个花容失色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