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字还未出口,嘴被楚祯冰凉的手堵住。
楚祯双臂搂住夏侯虞的脖颈,与他紧紧相拥。
夏侯虞已不知,楚祯上一次对他主动亲近,已是多久前的事了。
他立刻与楚祯靠在一起,比楚祯抱他还要用力,他要他们之间一丝缝隙都无。
“……净舟。”
此话一出,夏侯虞浑身震颤,情不自禁喊道:“飞飞……”
楚祯主动吻上夏侯虞的唇,唇齿交缠。
楚祯发起了高热,唇烫的夏侯虞发疼,夏侯虞依旧不离开分毫。
二人从床榻滚落至地上。
“飞飞,你身子受不住的。”夏侯虞喘息间说道。
楚祯未回答,只是凭借本能与夏侯虞靠的近一些,再近一些。
倏然,他流下了一滴泪,被夏侯虞看见了。
夏侯虞抬手为楚祯抹掉,手伸进楚祯的发丝,抓起楚祯的头,吻的更用力。
楚祯毫不反抗,回应着。
(……)
二人一夜无眠。
翌日早,夏侯虞照例前去上朝。
楚祯时睡时醒,日上三竿时,才堪堪清醒过来。
他盯着自己身上那些痕迹许久,终是默默系上了衣衫,端起床边的药碗一饮而尽。
夏侯虞此时匆匆赶来,见到清醒的楚祯,猛地一愣,很快坐至床边,探楚祯额头的温度。
发觉已无大碍,夏侯虞犹豫片刻道:“有两件事,与你说。”
楚祯坐正,看向夏侯虞。
夏侯虞:“第一件,元月十五将近,我将前往御街巡游,见长安百姓。那一整日都不在宫内,你莫要离开寝殿半步,小心有人觊觎你的性命。”
楚祯未应声。
夏侯虞继续道:“第二件,百官请愿,将楚祺与岑姨娘流放漠北,好来控制宫中的你。”
此话一出,楚祯猛地抬头。
“我未说完,”夏侯虞握住楚祯的肩头,“我会命人半路将他们接至长安郊外,你随时可去看望他们。”
楚祯低头沉默片刻,问道:“何时出发?”
“三日后。”
“我要去见他们。”
“……可以。”
“解药。”楚祯倏然抬头。
夏侯虞望着楚祯的双目,半晌道:“明日给你。”
这一夜,楚祯未合眼,他想过无数种可能。
他要在夏侯虞之前,将楚祺与岑姨娘劫走,逃离长安。
可他推演了无数遍,始终是个死局。在昏昏沉沉中,楚祯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