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不解,说一句将领错了,便是对了?
夏侯虞顺着红绸看去,三丈长的红绸,毫无着力点。
看来答题只是考验之一,如何安然走入花船,不从红绸上掉入水中,便是第二道考验。
夏侯虞轻轻一笑,脚下一蹬,如蜻蜓点水般停在了红绸上。
他几乎没有用力,几步掠过红玉,擦身时还不忘说:“出题人不是红玉姑娘,可否让在下知晓是何等奇人也?”
红玉不屑一笑,眼睛斜睨道:“是个和你一样,轻狂奇怪的少年人!”
夏侯虞眉眼微低,未再言语,几个踮脚,施展轻功落在花船屋檐,转身闪进了大门。
他进入花船时,乐怡船头牌艳春姑娘的舞戏恰好开场。
硕大的花船,因为题目太难,宾客寥寥无几,大多都是王亲贵族砸钱进来的。
二层看台有一圆桌,圆桌旁坐了一个和夏侯虞打扮十分像的人,只是夏侯虞一看便是大周人,这人却不同,他是北边人的长相。
夏侯虞见圆桌空了许多位子,坐了过去。
那人听见动静,转头奇怪地瞧了夏侯虞一眼,刚要发作,好似肚子突发剧痛,招呼身边人来搀扶后,急急往茅房的方向去了。
楼下鼓点恰时敲起,新娘装扮的艳春姑娘登台,唱的还是那曲成名作《蝶恋花》。
换上艳春装扮的楚祯,透过盖头,隐隐看见阿乌禄的座位处有一个人。
艳春说,阿乌禄霸道得很,也十分惜命,他的周围不许坐任何无关的人。
楚祯一边捏紧嗓子,唱着“花光月影宜相照”,舞动手中的剑,一边观察二层看台的屋顶结构。
有一处房梁可以让他借力,就算不活动筋骨,这点高度他还是可以轻松蹬上,再趁机给阿乌禄一个教训。
说是迟那时快,乐曲鼓点逐渐激昂,楚祯瞅准时机,扔掉手中剑,掏出一柄木扇,直冲夏侯虞而去。
就在这时,身后一支利箭破空而来,二层看台的“阿乌禄”冲楚祯大喊:“姑娘小心!”
这声音……
楚祯直觉不对,这声音与方才船外答题之人的声音……
手中动作比脑子反应快,木扇收进袖中,另一只手直接抓住箭羽,借着手劲和身体的重量,楚祯生生要把冲向“阿乌禄”心口的箭坠下去。
他看了看下面,不太高,摔不死,顶多摔断腿。
楚祯在这危急时刻,竟遗憾地叹了口气。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进一堆乱桌椅中时,他下坠的身体突然停了停。
这一停,楚祯头上的红盖头扬起又掉落。
楚祯不可置信地抬头,夏侯虞扒在二层看台栏杆上,一手抓住了箭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