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云霄有些哭笑不得道:“我何时对她有意了?你这个小脑袋不琢磨修炼的事,成天把心思放在这儿。”
旗妍儿不服气:“要不是你总是打探她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你对她有意?”
旗云霄无奈了,但是也不能跟旗妍儿明说,他对唐苏的身份的确产生了怀疑,但除了怀疑是不是还有别的情愫,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冥冥中,他直觉,这个叫唐苏的女孩绝对跟他有脱不开的宿缘。
旗妍儿见旗云霄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又换成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道:“三哥,其实你说实话,也没什么啊,我相信苏苏绝对不是那种假清高的女子,你要是表白,她绝对……”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吧,跟你说点正经事。”旗云霄忽然正色道。
旗妍儿也不敢开玩笑了,这三哥一旦这副神态,肯定是有事要发生。
“以后公主府的宴会或者其他世家的邀请,你就推辞吧,我估计我还得待一个月,之后我们就可以启程回帝王谷了。”旗云霄道。
旗妍儿一听,有些郁闷:“为何不能去啊?在帝都天天这么闷着,一点乐子都没。”
旗云霄失笑:“你怎么会没有乐子,不是还有你那个好闺蜜吗,我看你的乐子一点都不少。”
旗妍儿能不明白她三哥的话外音吗,讪讪笑了笑,看来自己背后那些小动作早就被他掌握得一清二楚了。
旗云霄显然也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径直向外走去,边走边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这两天你乖乖听话,不要出去乱跑。”
犹豫了一会,又道:“你那个朋友唐苏,最好也别去参加这些宴会了。”
旗妍儿刚刚还在郁闷,一听这话,仿佛又打了鸡血,心想:“三哥这人遇见女人怎么变这么多,畏畏缩缩,不过既然不让我去赴宴,那去炼器师圣殿应该是没问题啦。”
几日无事。
唐苏每日间除了在空间巩固修为,就是在炼器房练习炼器之道,旗妍儿每次去找她,这姑娘都不见人影,弄得旗妍儿也索然寡味了。
旗云霄再一次消失不见,不过旗妍儿直觉中他三哥应该就在离帝都不远的地方。
这日,旗妍儿好不容易见到了唐苏,正在圣殿闲聊,忽听一个小童来传:“仇公公到——”
唐苏与旗妍儿面面相觑,这仇公公是何许人也?唐苏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跟宫里的人再有什么牵扯,公主府那出闹得也够大了。
待小童将仇公公领到唐苏面前的时候,她才醒悟过来,这个仇公公原来就是皇后宫中的掌案太监仇永禄啊。
唐苏见仇永禄手托锦盒,笑眯眯地站在她面前,心中一个激灵,那个摆件……
看来该来的总要来的,躲是躲不掉的,只是不知为何,皇后竟然拖了这么久才提起这事。
唐苏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只见仇永禄尖着嗓儿道:“唐大师,让您久等了,皇后娘娘临时有事耽搁了,今儿个才让咱家把东西送来,您看看这材料和图纸对不对?”
唐苏接过锦盒,打开一看,赫然是那块月殇石,旁边还有一只锦袋,里面正是那张图纸。
唐苏仔细看了看,点头道:“劳烦公公跑一趟,这些东西不错,不知皇后娘娘几时需要?这石头自有特殊性,若是要制作,得做些准备。”
仇公公道:“皇后娘娘并未特别关照,不过,以咱家看,唐大师若是方便,即刻着手吧。”
唐苏明白了,不过她也不想拖拖拉拉,毕竟早点做完这件“摆件”,早点跟皇宫撇清关系,那才是正道啊。
仇永禄走后,旗妍儿在一旁有些好奇,她看着锦盒内无甚出彩的石头,道:“苏苏,这宫里的石头怎么这么次啊,连白金玉这种普通石头都比不上,皇后娘娘也太小气了。”
唐苏笑而不答,之前她隐隐觉得这其中必有阴谋,所以她也不想把旗妍儿也扯进去,所以等收好锦盒才道:“皇家的事情谁知道,她让我做,我也不好违抗,管他什么材料,早点做完也好交差。”
旗妍儿道:“苏苏啊,我现在担心我走了之后,你一个人怎么去应付这些人啊!”
唐苏听罢道:“怎么?你要回去了?”
旗妍儿无奈道:“是啊,等我三哥回来,我们就要回去了,顶多再待一个月的样子。”
唐苏一听这消息,突然一股落寞之情油然而生,口中嗫嚅道:“这就要走了呀……”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旗妍儿还是因为她三哥,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自己这个伪帝王谷人似乎对这兄妹俩产生了难以名状的感情。
“那,那你们还会来帝都吗?”唐苏不由自主问道。
旗妍儿叹了口气:“苏苏啊,这个可由不得我,自从上次我回到谷中,长辈们对我的看管严多了,以前还能偷跑出来,现在可难了。”
唐苏从旗家兄妹的只言片语和炎帝对帝王谷的敬畏中,也看出来了,帝王谷是个不一般的地方,各种礼仪规矩上自然不会随便。
唐苏咬了咬下唇,道:“既然如此,那这些时日,我抽空多陪陪你,要不是这老什子皇后的摆件在,你我就能常常见面了。”
旗妍儿一听唐苏这么说,笑了起来:“苏苏,你快别这么伤感了,又不是一辈子见不到,再说了,就算谷中规矩多,我也有办法溜出来,放心吧!”
唐苏听她这么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勉强笑了笑:“你这鬼丫头,就算你溜不出来,也不见得我就进不去,说不定哪天我也进去你们帝王谷看看,究竟那里面是不是如外人所说的那样神秘。”
唐苏这么随口一说,没想到旗妍儿上心了,她一拍脑袋,大叫一声:“哎呀!”